他是知道全程,洛衡从小叶相回京后就辞东宫,仍然居住在花街之中。所有从龙之臣,独他没有封赏,仍然做他教坊司罪人,言君玉几次提起,圣上只是笑着混过去,想必是还不到时候。
郦解元名声满天下,宫中伴读都知道,据说当初洛衡和郦道永住在东宫,伴读们都来请教过,奉若神明。但唯独个人走别路,就是谌文。
据说是他问郦解元借书,结果借去书里夹杂篇文章,正是洛衡所写,沐凤驹也没见过那篇文章,只知道直追《谏逐客书》,是能治国安天下好议
头看,郦玉正趴在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切。
他从来性情又刁钻又古怪,只有在言君玉面前还好点,沐凤驹当初跟着郦道永上课还好,进京后没少受他捉弄。都说云岚狠,其实郦玉比她还坏十分,谌文这样淋雨,他点不觉得怜悯,还要在这告状。沐凤驹看着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谌才子,师父问你呢。”郦玉趴在树上,手里还抛着个果子玩:“你这声不响站在这,是道歉啊,还是拜师呢?”
谌文脸都冻白,声音也有点发抖,但声音仍然是贯不卑不亢,带着正气:“知道当日言错得离谱,所以向洛先生赔罪。”
沐凤驹不清楚往日故事,只知道谌文向来彬彬有礼,鲜有失言时候。倒是洛衡,说是学道家,但古怪直追传言中那些隐士,恐怕谌文只是寻常句话就得罪他,据说自己师父当年也没少吃苦头。
郦玉下树,过会儿又回来,笑嘻嘻道:“师父说,他不过是优伶之辈,谌公子却是状元之才,这句道歉不敢承受。”
沐凤驹忍不住,轻声问谌文:“你当初说错句什,看看还有没有转圜余地。”
偏偏郦玉耳朵尖,顿时就听进去,抢先答道:“那时节跟师父住在宫里梨春院,他和人来看对联,说起爹,别人说是优伶,他也跟着说是。”
沐凤驹听就知道是极冤枉事,宫中伴读们找郦道永请教被副对联挡住事,他后来也听说。多半是那些伴读说起郦道永故事,说洛衡是教坊司优伶,谌文心性平和,不过是听信以为真而已,最多附和句,这就被记上笔。
但谌文这家伙就这样老实,点也不辩解,在这挨雨淋。沐凤驹看得生气,忍不住道:“他这不是悔过吗?而且今天是洛先生传信进去,他才出来拜师,他向来最有礼,自从见识过先生文章后,年节都会过来请安,先生要是不想收他,为什要让他来挨雨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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