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卡顿这年二十五岁。汉地亲王女儿般只能称为郡主,蒙古人却概都叫公主。墨卡顿虽是公主,行为举止跟受过严格皇家礼仪汉家公主实在无法相提并论。大漠里骑着马儿吃牛羊肉长大女子,与汉地女子相比,举止粗犷,皮肤粗糙,也更显老态。这些年她食量越来越大,高大健硕身体如气球般膨胀成座铁塔,怕是几个草原汉子都扛不动。
“怎,你不知道为何?你真以为是喜欢这丫鬟服侍才向哥哥要来她吧?”墨卡顿还是贯颐指气使,大咧咧地往桌旁坐下,椅子发出痛苦吱吱声。肥硕手把玩着垂在前胸头饰珠串,她冷冷地瞥着恰那,“你怎可能不知道?昨日在哥哥家宴席上,她给你送羊肉时,你直低头盯着她手,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是不是觉得那手很白嫩很漂亮啊?那丫鬟还拼命朝你抛媚眼,你居然回她个笑脸。就在眼皮子底下你们这对狗男女也敢这猖狂,当本公主是瞎!”
恰那气得猛拍桌子,吓墨卡顿跳。不等恰那出声,墨卡顿跳起来指着恰那鼻子吼道:“你拍桌子干什?气搅你好事,还是心痛那丫鬟手啊?”
恰那巴掌挥开墨卡顿点在他鼻子前手,力气稍重些,墨卡顿便撒泼大叫。恰那退开几步,嫌恶地看着脸横肉墨卡顿,胸口不停起伏着:“你简直莫名其妙!昨日在你哥哥府上何时盯着什丫鬟手?”突然忆起什,恰那紧接着低呼声,“想起来!莫不是佛珠被嵌进桌缝时?”
“哪是在看丫鬟
圣人所在地方,
有谁重视其它学者
天空太阳升起时候,
有谁会看见星星光芒
——《萨迦格言》
公元1255年藏历阴木鼠年(乙卯)南宋宝佑三年蒙古蒙哥汗五年
八思巴21岁,恰那17岁,忽必烈40岁
本蜷着身子缩在恰那床上那处为准备被窝里睡得昏天黑地,不知睡多久,被激烈争执声吵醒。
“你昨日刚从你哥哥府上要来服侍那个丫鬟,她犯什不得重罪,你为何命人砍她右手?”
愤怒至极年轻男子声音,是恰那。睡意顿时全消,将头从毯子中钻出张望。恰那正站在书房中间与他妻子墨卡顿说话。他身着玄青色蒙古长袍,柔顺黑亮长发披在肩头,五官俊逸出众,端是玉树临风,丰神俊秀。这些年里恰那猛窜个子,十七岁就已窜到米八。只是个子虽高,却仍是瘦削单薄,站在人高马大墨卡顿身旁,被生生压着好似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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