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那出生不到十天,父亲便去世。以前直以为父亲是因年老病故,刚刚伯父告诉,父亲其实是被毒死。”他情绪激动,身体战栗,握拳砸向旁边石块,“那时,二姨娘送来喜饼祝贺母亲,父亲肚饿,吃块,当晚就……”
“啊”声叫,赶紧用前爪捧住他拳头。被石块割破地方渗出殷红血来,心疼地舔着伤口,帮他止血。娄吉抱着手紧紧,似乎根本没觉察到疼,嘶哑着嗓音继续往下讲:“二姨娘是想谋害母亲,却不料害死父亲。证据确凿,二姨娘被族中施以沉河之刑,将她装入麻袋扔进乃日扎河,从此不知生死。二姨娘所生二弟仁钦坚赞交给三姨娘抚养。”
霞光渐弱,隐入白皑皑山峦后,最后丝金光勾勒出墨色山形。天色更暗,朔风四起,冬日厚重凉意寒沁入骨。怕石头太凉,寒气入体太伤身。轻唤声:“娄吉,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
他却丝毫未觉凉意,犹自沉浸在哀痛回忆中:“八岁那年,母亲又突然出意外,她与恰那都跌下楼去。等众人发现时,母亲头歪在楼梯上已然昏死,怀里仍死死抱着恰那。四岁恰那没有任何损伤,可他却没有看见推他下楼人是谁。母亲头部受伤,昏迷数月,嘴中直叫唤着和恰那名字。直到亡故前,母亲突然有片刻清醒,抬手直指守在床边照顾她五姨娘,眼里满是愤恨与泪水。可是,她却无力说出个字……”再难说下去,他埋头在背上。感觉到有湿热液体流进脊背,是他泪。
“母亲故去时,还不到四十岁……”
为他轻舔去晶莹泪珠,柔声问:“是她推?”实在无法理解人类。利益当前,居然能做出如此残忍事。
他痛苦地点头,哽咽许久无法出声。努力呼吸平复下情绪,才颤抖着声音继续说:“五姨娘幼时被父母卖到母亲家为奴,母亲施恩让她做贴身侍女,又让她嫁给父亲,生下三弟意希迥乃。虽然疑心是五姨娘所为,可是当时只有母亲和恰那在场,没有证据,无法将她绳之与法。”
叹息声,也跟他样悲从中来。
“失去母亲,和恰那孤苦无依,伯父将们兄弟俩接到寺里。们晚上跟着伯父起睡,玩耍时必得由他亲信弟子跟随。无论们吃什,他和弟子们都要亲身试过才给们。可即便如此谨慎,他还是不放心。伯父那时已过六十,他害怕旦圆寂,们兄弟性命将岌岌可危。所以,他准备赴凉州前,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得带着和恰那。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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