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又是人满为患。前头贵宾席上坐姚兴和太子姚泓及群皇亲国戚。爸跟觉贤辨论开始,大家就傻眼。因为觉贤汉文程度只能说生活用语,所以他要求用梵文来辨。在场负责翻译是通梵语宝云,他边用笔记录,边说出汉文意思。
根据宝云记录这场辨论为:
什问曰:“法云何空?”
答曰:“众徽成色,色无自性,故唯色常空。”
又问:“既以极徽破色空,复云何破微?”
恒耳边压低声音说:“是法师亲戚,你若想拜法师为师,可以让他收你为徒。”
“真?”他大喊声,赶紧用眼神示意他放低声音。
“不过你得做件事情。”用嘴努努大殿前方臭老头,“觉贤在长安收不少徒弟。他为迅速扩张势力,什人都收。所以他弟子里面有好几个作*犯科罪人。你可先投入觉贤门下,找出这些恶人,然后密告陛下。这样,法师必定收你为徒。”
“好!”道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觉贤大庭广众下逼人太甚,毫无宗师之资,贫僧实在看不下去,定为罗什法师讨个公道!”
午休时间,又找到僧肇。对于和爸关系,他虽然无法确切知道,但跟爸长得那像,又亲眼见到爸跟相认,他知道身份不般,对非常恭敬。
答曰:“群师或破析微,意谓不尔。”
又问:“微是常耶?”
答曰:“以微故众微空,以众徽故微空。”
接下来就没有任何记录,因为宝云根本听不懂。别说宝云,在场绝大多数人都听得稀里糊涂,估计也就僧肇那几个大弟子能懂些。爸和觉贤辨
严肃地跟他说,什门八大弟子需要动用切力量驱逐觉贤出长安。否者,法师尊严被损,他们八人何以立足?
僧肇立刻点头同意,他本来就对觉贤十分愤恨。妈是僧肇救命恩人,觉贤侮辱妈,等于侮辱僧肇养母。整个午休时间都在跟僧肇商量细节,还把道恒介绍给他。晚课结束时,看到僧肇去召集道生,道融,僧叡,道恒、昙影、慧观、慧严等人。看来今晚会有个小型会议。
跟着爸走回居所时,咬着牙想:觉贤老头,你没几天好得意。
不过,想到后世会将这场驱逐算在爸头上,心里有点不安。爸其实毫不知情,可是,后世学者们,都认为是爸在背后授意。唉,不管,让那老头在长安多呆天都恨得牙痒痒。
晚上去找络秀,将帕子还给她。借着这个由头跟容晴容雨玩闹,看络秀干净无垢笑容,心里不快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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