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草堂寺大殿,就觉得气氛不对。觉贤正在跟爸争论什。找到坐在最角落道恒,问他情况。道恒告诉,明天姚兴会带着太子姚泓来听法,觉贤老头定要跟爸在姚兴面前辨论。
“觉贤师弟,辨论争输赢,有何意义?罗什这几日要译《维摩诘所说经》,这部经文对罗什更重要,故而不想再多耗费时间在辨论上!”爸声音有些抬高,听得出来他已经忍到极点。
“这部经文对你意义甚大?”觉贤嗤笑,也抬高声音,“你是想借维摩诘大师为你自己污行辩解吧?你沦陷戒检,为净行者所不齿,还将妻带来佛堂观译经。那种女子进佛堂,是对佛祖轻亵!”
爸身子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倏地站起,紧握拳头要往前冲。道恒死死拉住:“道标,你疯啦!你上去对法师有用?”
道恒话提醒,颓然坐下。对啊,不能鲁莽,会陷爸于两难境地。可是,真很恨,眼圈红,握紧拳头下下砸着地面。这个臭老头,他竟然侮辱妈!
叫做“师父”。
“小什?”她歪歪头,“这不像法名呀。”
嗯哼声,不情愿地告诉她:“法名是道标。不过你叫小什就可以。”想想,再补充句,“还是喜欢用俗家名字。”
她点头,又对着打量起来。干干净净眼神,天真无邪。“你长得真像法师。”
又愣。以为她像同时代女生,是为长相所吸而看,没想到,还是因为像父亲缘故。既然在爸住所里看到她,她必定认识父亲。这个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呢?
爸眼瞪圆,身体颤抖,努力深呼吸几次,沉着声音说:“好,答应辨论。”
凑到道
“络秀!”
脆脆孩童声音响起,两个穿着模样三四岁小孩,颠颠地跑来,冲向眼前这个女孩怀抱。
这下知道。她是络秀,最后名被妈收留凉州女子。而这两个粉雕玉琢小孩,便是初蕊双生子:容晴和容雨。当然,根本分辨不出。
络秀将陶哨还给孩子,向再次道谢。然后牵起他们手走。看着她背影,笑笑,打算去草堂寺。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爸床上,他却不见踪影,肯定是去寺里。本来想让他歇息天,昨晚午夜才睡,怕他身体吃不消。不过看来,他跟妈样,是个工作狂。
抬腿往草堂寺方向走,突然看到手中依旧拿着络秀帕子。将帕子放进袖袋,心里有丝甜蜜。想到她纯净面容,居然就忍不住笑。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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