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少子化对策不过只有这个程度,实在太不够真格。也就是说,比起孩子出生,还是保护父权制更重要。
男人们之所以被上述那种侮辱性词汇激怒,是因为他们自己将制造出“圣女”与“娼妇”性双重标准父权制歧视意识(参见本书第三章)内化为自己价值观。男人们希望自己能归属于男人共同体之中,作为“像样男人”条件,他们希望正式地拥有个属于自己女人。正因为他们自己是歧视他人人,所以歧视性词汇才会让他们那愤怒。
在各种表象中,“娼妇”、“未婚母亲”被描绘为“放荡”、“轻浮”女人,被指为“魔女”、“恶女”。所谓“魔女”、“恶女”,就是不服从男人控制、在性方面过剩女人,用当今用语说,就是“行使性自决定权”女人。如果不喜欢这种用语,可以换为“自由地使用自己性身体女人”。总之就是:“居然不经老子许可!”
其实,大多数娼妓,不过是为金钱不得不将自己身体性使用权暂时转让给男人女人;女人成为未婚母亲,大多不过是因为本应成为父亲男人逃跑或否认应承担责任。她们中很多是父权制下牺牲品。将原因转嫁到被害者身上,是加害者贯手法。
“不成器儿子”与“不开心女儿”
无论谁生孩子,孩子都是孩子;对孩子来说,不管怎样母亲,都是不可替代唯母亲。无论在婚姻之中还是在婚姻之外,在父权制下饱尝艰辛母亲,本应是孩子们同情对象。
可是,作为儿子,由于自己属于与父亲同样性别,故不能逃脱对母亲加害者意识。“威压父亲”儿子,当然如此;倘若父亲是“逃跑父亲”,作为“父亲儿子”,既是被害者也是加害者。对于大多数男人,即使能“弑父”,但“弑母”却很难,堪称人生最大难题。这种困难,是有相应理由。
弗洛伊德记述“儿子如何成为父亲、女儿如何成为母亲”成长故事。在父权制度之下,这个问题可以换写为,“儿子如何成为厌女症父亲、女儿如何成为厌女症母亲?”
围绕这个问题,将近代家庭中父亲与母亲、儿子与女儿关系展示剖析得最为精彩,是已故文艺评论家江藤淳,关于江藤淳,在别处已有过论述〔上野,1994〕,但要谈“日本厌女症”,还是不能绕过他。
《成熟与丧失——“母亲”崩溃》〔江藤,1967,1988〕是论述战后日本社会文化里程碑式著作,在此书后记中,江藤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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