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是对你最好人,最多比叫不出名字陌生人好那点。”
何济这下不点头,唐远笑声,“有弟弟怎不说,他对你不挺好吗,你搞这出,看最急人就是他。”
“可他是弟弟啊,应该对他好……爸妈也对他好,他们都喜欢他……他太忙……帮不上忙,是多余那个……”
何济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唐远听懂,他皱眉,“有谁说过你是多余那个?”
“……爸爸说过,直说,说没用……”
唐远走之前跟何贤说等何济醒叫他,早上八点多何贤给他打电话,唐远轻手轻脚地爬下床,洗漱穿衣,没吵醒宋亦川,个人开门出去。
酒店就在医院边上,走过去十分钟,唐远到时候何济他爸不在,何贤再度为昨天晚上冲突跟他道歉,唐远说没事,他没说理解之类话,因为他永远没办法跟这种人共情并达成和解。
进到病房里,何济面朝上躺着,被子下人形瘦削,薄薄片宛如张纸,几乎要跟床铺融为体,他眼睛半睁着,望着头顶,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起伏。
唐远走近,拉过椅子,故意弄出点声音,何济被刺激,终于有反应,朝他看过来,看好半天才认出他,嘶哑着嗓子叫声,“……远哥。”
“还认得?”唐远说。
没有明确个具体时限,只说很久。
“嗯。”唐远笑笑,说:“好。”
他当这是宋亦川给他个承诺。
就在唐远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他听到宋亦川靠他很近,几乎就在他耳边说:“今年过年,跟回去吧。”
“嗯?”唐远眼睛都睁不开,“……怎突然说这个,不还有个多月呢吗。”
“当然。”何济扯着嘴角笑,“你是对最好人……不可能忘你。”
“那说话你听不听。”
何济有些发懵地看着他,过会点点头,说:“……听。”
“以后别做这种傻事,好好活着比什都重要,听到没有?”
何济又点点头。
“嗯,提前跟你说声。”
唐远突然想到这或许是宋亦川被今天事触动,又不好直接来问他,所以想个法子试探。
正常人如果跟家里关系好,过年必然是要回去,而且以唐远脾气,听到如此提议,第反应肯定是为什不是你跟回去。
唐远确实已经跟父母断绝关系,虽然没明说,但这多年他从来没回去过,也很少联系,他闷头往被子里缩缩,“再说吧。”
宋亦川替他掖好被角,在他后背轻拍两下,“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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