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寒绝笑道:“将军太小看,匈奴逃哪条线,走哪道河,将军此刻知道吗?”这话意本来咄咄逼人,可韦寒绝面善,说起来居然也不惹人生气。
陈则铭听,哦,这意思是不知道你知道。
战事之中,情报原本是最值钱,谁情报快准,谁先机便大。
韦寒绝说这些,他都可以叫探子去探,可韦寒绝重点分明不在这两个问题上,而是暗示他自己手上便有条情报链。
陈则铭沉默下来。
人才出,这小子沉稳大气,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他又听说路从云曾是敬王伴读,两人乃是挚友,如今路从云提到敬王语气也果然亲昵,不知道怎居然想起当初杨梁与萧定,时间心中纷乱,禁不住愣愣。
此刻,身后有人追赶而至,却是宫中派人送来萧定钦定他为先锋任命。
陈则铭跪接之后,展卷仔细看过,心中大石这才落定。
方才他看萧定情绪有异,回营途中心里直七上八下,生恐萧定半路变主意。此刻白纸黑字文书到面前,显然萧定正在实施他承诺。陈则铭虽然不能明萧定后来无端端怒从何来,可知道切并没有因为那个莫名吻而改变,心中大是宽慰。
韦寒绝道,有位好友,经商多年,走就是往匈奴去这方路,路多有熟识,岂不比将军临时派人去探强。
陈则铭心中大致能猜出他这位好友恐怕是非大盗即悍匪,才能有这样灵活快捷情报传递速度。韦寒绝明明是官宦子弟,也不知道如何认识这样人,那匈奴单于去世消息应该也来源于此,既然能出力解京师之围,显然对方并无恶意。
若换在平时,这些匪盗都是官兵缉拿对象,可此刻,能有人助力便多份力,况且匪盗也是汉人,未尝就没有护国之心。
如此想,陈则铭当下便应允,韦寒绝欢喜道,当初多亏将军救命,如今当报此恩。
陈则铭听这话,双唇微启,犹豫再三到底没能说出什。眼睁睁看着韦寒绝掀帘出屋去,心中只是道,那不过是顺手之劳,哪里当得
他转头叫来路从云,命他立刻去各营中选拔勇士,随时待命出征。路从云领命而去。
回到房中,很快亲兵来报有人到访,陈则铭看却是故人。
来是韦寒绝。
陈则铭只当他是前来叙叙旧情,哪知道韦寒绝进门,开门见山便说要跟随将军同追击匈奴,陈则铭讶然看他,自己这计划还没请到旨呢,怎就人尽皆知。
韦寒绝介文士,哪里经得起这样日夜兼程辛苦,陈则铭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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