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倒没想到在路从云心中,这战也不曾尘埃落定,不禁有些惊讶,忍不住仔细打量他片刻。路从云恭敬依旧,并不因为靠山到来而有丝毫变化。陈则铭心中感慨,果然江山代有
陈则铭措不及防退半步,惊讶抬头,萧定已经转身朝宝座走去,待回过头来又是那个运筹帷幄君王。
他朝他望片刻,面无表情地垂下视线,过会,他笑起来。
“下去吧去挑选锐士,等候消息。”萧定和颜悦色,彷佛忘记方才事情,那些都不过是袖上轻尘,抬手便可以拂去。
陈则铭心中莫名,愣片刻,见萧定已经不再看他,只得跪安。
待出殿门,舌尖刺痛不已,伸手擦,却是舌尖处被咬得出血,陈则铭心中猛跳,回过头看半晌,踌躇离去。
喉间正点着支利剑时候,那满腹文章再如何锦绣动人,都是没法出口。
独孤航已经转过身来,剑另端就握在他掌中。
他双眼冷冷盯着他,目光憎恶,神情复杂。
独孤航剑法杨如钦是见识过多次,舞到急处只见团光影不见人形,泼水难入,可称得上是人剑合,而此刻独孤航就如同那柄出鞘青锋,锐利冰冷满是锋芒,略碰碰便能皮破流血。
杨如钦实在不甘心,正要再张嘴,那剑又往前逼分,喉间阵刺痛,他心中大骇,只得乖乖闭口。喉间那点寒意也随之消失。
而宝座上那个人到此刻才终于低声恨道:“不识抬举!”
陈则铭返回驻地,入门时候看到路从云正从旁门出来,不禁怔。
路从云见大人回营,赶紧前来见礼。
陈则铭道:“如今敬王就在城外,你怎不去见他?”
路从云微微笑笑,回道:“待这战完结,小将才能去见殿下。这是殿下与小将约定好。”
杨如钦怔忪,抚着脖子流血处默然无言,独孤航慢慢收剑入鞘,背身离去。
从始至终,独孤航不曾开口说过个字,亦不多望他眼。
杨如钦怔立原地,直到有名卫士前来寻他,说是万岁使人急唤他入宫议事,杨如钦宛若未闻,往独孤航去路上看数眼,那卫士连声催促,杨如钦抬手擦去喉间血迹,终于同那卫士起转身离开。
同条道上,他们彼此背向,形同陌路。
陈则铭也听到那近侍奔入退出声音,不过他既然已经打算坦然承受,也就犯不着扭捏作态。可那殿门刚闭合,舌尖上便猛地传来阵剧痛,陈则铭忍不住吸口气,身体立刻往后撤撤,适时,胸前传来股大力,却是萧定把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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