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征想,为什不把他绑起来呢?给他系上链子,绑在床上,哪儿也不能去,饿,渴,叫哥哥才有东西吃,有水喝。等到什时候他不想走,再给他松开,抱到怀里哄,发誓自己只会喜欢他个人,旁人看都不会再看眼。
秦肃征越想越用力,陆渊被勒难受,往后挣挣。
秦肃征不肯放开,头埋在陆渊颈侧。
他从昨晚到现在分钟都没有睡,这会儿趴在陆渊肩上,被美满幻想蛊惑,困倦不可抑制生出来。
鼻尖还是熟悉柔软奶香气,混入几丝并不呛人薄荷烟味,奶香显得有几分陌生冷厉。
那他定会心软,可能会严肃教训被呛哭小陆渊,说小孩子不许抽烟。
最好再早点,在切都没有发生之前,带走陆渊,带他回家,让他免于受对不负责任父母折磨。
小陆渊必然是又软和又可爱,会糯糯撒娇,要哥哥抱,要哥哥讲故事,要哥哥这样,要哥哥那样。
而他样都不会拒绝。只要小陆渊皱皱眉头,没有人能抵抗。
秦肃征生出股无名火来。
秦肃征没敢松手,也没敢抬头。他甚至不敢回想刚才陆渊说话时表情。
陆渊过于平静,平静到秦肃征只能用力抱着他,给他点点并不被需要安慰。
秦肃征想说“只喜欢你”,但是他没有资格这样说。
陆渊不信他。
陆渊本来是很信他,但他亲手把这些信任扔掉。
他想哭,想吼叫,想质问看不见“敌人”,问为什他们对陆渊这坏,问为什没人在那些关键时间点告诉他“你要找到陆渊”,想问几个月前自己,凭什带着不够干净心来撩拨陆渊。
他甚至想和这些“敌人”战斗。他四肢百骸中有无穷气力,他渴望发泄,渴望痛苦,他会拼尽全力,最后与他们两败俱伤。然后,他会带着身凄惨伤给陆渊展示:已经受到惩罚。
陆渊会心软,会像之前醉酒那次样,温柔抱着他,拍拍他背,会说“原谅你”,会告诉他自己不会走。
可他不能去战斗,他必须小心翼翼抱紧他陆渊。
因为秦肃征比谁都知道,陆渊不会原谅他。他松手,陆渊就会走远远,再不回来。
像扔掉张纸,轻飘飘。
他们不应该在这样时间相遇,秦肃征想。
应该早点,在他还没有对白如安动心之前。
他可以坦坦荡荡喜欢陆渊,就像承认自己对白如安动心样自然。
或者更早点,他在那个窗台下抬起头,看到窗后满脸是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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