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到场看看,就知道那些崇高理由,不过是个把需要人聚集到处借口。
那是个大型交际场,除他和沈佳兰,全场可能找不出第三个关注台上在干什人。
如果不是周叙白,当时被晾在台上独自演奏就是周德安。
而这种行为,在周叙白眼中,无疑是对周德安,以及周德安所坚持艺术与德操耍弄和羞辱。
……原来之前周叙白对他种种无视是因为这个。
瞿朗不理解:“这和你看不顺眼有关系吗?”
“你对钢琴不感兴趣。”
“你又知道?再说不感兴趣就不能学?”
周叙白道:“可以不感兴趣,但不要当做玩物。”
“什时候——”
回去。
“好好好,白给你听行吧。你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又能怎办呢?”
周叙白本来都要回去,听到这句又停住,“你——”
瞿朗却不给他反驳机会,抱手说:“可不是吃亏人,你听到就是听到,那也得从你那掏点什回来,正好直都很好奇,人见人爱,怎就你看那不顺眼呢?”
周叙白黑眸微闪,到嘴边话没有说出口,就这停在原地。
瞿朗猛然想起慈善晚会那天,他在周叙白面上见到那抹讥诮。
“啊……”
他恍然大悟。
慈善晚会请周德安来,其实只是想提升下格调。
可以想见,冯欣为把这位钢琴家请过来,对这场晚会进行怎样粉饰。
“?”瞿朗睁大眼睛:“靠,就是谦虚下,没想到你是真看不顺眼?!”
“……”
“不是,哪儿惹到你?”
夜风吹过,窗帘摆动。
周叙白垂下眼帘,默默,复又抬起,问道:“你到底为什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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