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拖得时间长点,以纪峣精神状态,那家伙很可能直接半疯——那他们两家会不死不休;他可能会被温霖算计蹲牢;为保他,蒋哥大概会被拖下水;张鹤大概
况且他不清楚父母是否发现他失踪,是否猜到他和于思远在起,是否在寻找他,是否报警,是否走漏风声……
未知太多,每项“是否”都代表着个巨大风险,轻则公司人心浮动,重则纪氏信誉下跌,光是想想,纪峣就坐立难安,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于思远也是,对方明明是个工作很负责人——否则他们以前,也不至于长期异地。
于思远没有避开这个问题,很认真地回答他。
“因为放纵欲望滋味,真很快乐。尤其是压抑这久后——本来只是想浅尝辄止,只是潘多拉盒子被打开,就收不住。”
哝,“独占你滋味……简直像在天堂……”
胡天胡地第六天,纪峣捂着后腰,感觉自己真滴也没有。
他宛如枚鲜美多汁甜橙,被于思远牌榨汁鸡榨得干干净净。
纪峣难以承受地叫停,想用公务转移男人注意力,却万万没想到,于思远根本不为所动。
他心里直很着急。只是他着急也没用,在这种情况下,激怒情绪明显不正常于思远,简直是最愚蠢行为。他只能勉强按耐住。
“但是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峣峣,给你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事情负责,无论是你,还是——所以在等着要付出代价。”
于思远当然明白他脚下是深渊,更明白国内烂摊子拖得越久越难收拾,可堕落和逃避如株双生毒花,引诱他腐烂在泥淖里,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最好。
他是真已经做好准备,就这锁着纪峣哪也不去,直到东窗事发,直到他们被找到。
那个时候,会发生什呢?
纪家和于家会反目成仇;甚至可能会有警方介入。
可六天过去,眼见于思远新鲜劲还没消退,甚至副对正事毫不在意昏君做派,纪峣终于急。
在又次谈判失败后,纪峣问于思远到底怎想。
于思远不是专业绑架犯,纪峣相信他定露很多马脚(他还不知道对方做出对着摄像头微笑这种骚操作),如果事情闹大,两边家人找过来是迟早事。
可是,怕就怕这个“事情闹大”。
在已经化身半个工作狂纪峣心里,会议主持、产品决策、市场营销……数不清事物都在等着他去做,乍然撂下挑子,哪怕有纪父顶着,他也担心出现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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