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简直觉得他昨晚和今天做切都是场笑话,他也真笑出声。
他哈哈大笑起来:“他走,为什你还没走?”
蒋
纪峣再没察觉到不对他就是个傻子,他扭头问跟过来蒋秋桐:“怎回事?”
蒋秋桐淡淡道:“思远就是个胆小鬼——他走,走之前,他拜托向你说声对不起。”
纪峣想笑,他真笑出来:“对不起?他哪点对不起?”
“他说他对不起你,因为是他把这件事捅给张鹤知道。”
纪峣脑子“嗡”声,头晕目眩。
理得半是惴惴不安地继续装傻。
“今天想着,还是给你做顿饭吧。然后买菜、洗菜、切菜、做菜,从你出门以后就开始准备,结果弄天,等你回来那会儿才弄完,”他局促地笑下,“是不是有点笨?”
纪峣赶紧拍马屁,蒋哥最聪明最天才,这可是你第次下厨云云。
蒋秋桐清潭般眸子里荡起点笑意:“有你这句话,值。”
纪峣后知后觉,心中升起不好预感。他扯扯唇角,强笑:“老蒋你这话怎听起来怪怪……”
这句话让他险些没站稳,他缓好会儿,才平复心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蒋秋桐又点支烟,却没抽,而是站在门口,看着烟雾袅袅上升:“你刚才才从张鹤那过来吧?挑明?张鹤怎说?”
纪峣脑袋都木,胃里刚才咽进去菜此刻在翻滚,梗得他有种喘不过气感觉:“你都猜到,还来问?”
“猜不到。张鹤这人太迷,在心里,他拒绝和接受概率是对半开。”蒋秋桐说,“所以不知道,你哭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欲绝,你回来是想寻找安慰还是想把撵走。”
蒋秋桐不答,反而指指书房:“你去看看。”
纪峣心都揪紧,他啪得下放下筷子,提步就往书房走。打开门,他就惊。
于思远曾经很委屈地向他抱怨这个房子太小,连衣帽间都没有,他衣物甚至只能放到衣帽间去。但是纪峣只是笑,笑完以后哄着于思远,说以后们换个大房子住。当时于思远可高兴,可后来张鹤搬过来,这件事也就不之。
他刚才进家门时候还在想,会儿他可以告诉他们,他打算换个房子,于思远可以放下他所有衣物,蒋秋桐可以放下他所有书。那个房子只有他们三个,没有张鹤,没有温霖,如果蒋秋桐不反对,他们可以再养条狗。
然而书房里,于思远东西全部消失,拥挤书房此时看起来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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