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猜:“拿鞭子打你顿?”
蒋秋桐摇摇头,掐灭烟头:“他把那个保姆辞退。从此吃二十多年食堂和餐馆,再也不想进厨房。”
纪峣筷子尖颤,拼命回想刚才态度有没有冷淡,有没有给老蒋充分、爱鼓励。回想会儿,他确定自己没有冷淡,给鼓励,顿时安心,继续听故事。
蒋秋桐是个闷骚男人,于思远当年正式收心跟他在起不到个月,就把自己从小到大事都叭叭叭个干净,蒋秋桐却不,到现在为止,他对自己过去都提得很少。今天他难得有兴致说点,纪峣哪怕现在只想长睡不醒,也副开开心心表情听着。
说起来也怪,本来纪峣还提心吊胆着怎解释自己眼睛,可平时向敏锐男人今天就像瞎似得,什都没发现样,纪峣也就半是心安
要发给于思远。
蒋秋桐就那静静看着,他围裙还没摘下来,此时抽着烟,倒是奇异地没有违和感。他注视他会儿,忽然道:“你知道?小时候愿望,并不是搞科研。甚至很讨厌科研人员。”
“?”纪峣叼着根菜叶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样子有点傻。
他以前听于思远描述过他大表哥童年,在他还不知道那人就是蒋秋桐时候。听于思远话,他概念里那时候蒋秋桐,是个莫得感情小男孩,不哭不笑,做事完全凭书本赋予他逻辑那种。
这样蒋秋桐,也会有“讨厌”东西?
蒋秋桐继续道:“那时爸妈非常非常忙,找个保姆来照顾。觉得那个保姆好好啊,给做饭,陪看电视,和聊天,小时候不知道那种感觉是开心,长大以后回头想想,那时候,其实是很开心。”
他感情和别人不太样,钝感而麻木,遇到纪峣以后才好很多。很多时候,别人下子就能反应过来事,蒋秋桐要过很久以后,才能通过分析明白,当时自己是什感受。
“后来语文课上写作文,题目是你长大以后想干什——别笑,老题材,每代人都会写。当时班上人都写相当科学家什,不想,爸妈全家都是‘科学家’,没劲透,写,想当保姆。”
纪峣“噗”地笑。
蒋秋桐也笑下:“真,当时觉得,什都没有保姆强。就想学做饭给家人吃——那时候以为保姆也是家人来着。结果作文获奖,班主任是个马屁精,把这件事打电话告诉爷爷——就是那个前阵子打顿老头儿,你猜他老人家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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