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却抬头,挺诧异地看他眼:“为什要服软。”
这轻飘飘句话,把于思远所有愤怒、质问、痛惜、难过……通通堵回去。
是啊……是啊,纪峣就是这样人
至于之前于思远招数……太惨烈,他都不想提。
于思远越折腾他,他就越不想服软,他抄书抄得头晕眼花,心里倒是愈发心平气和,甚至还带点长辈式宠溺——罢,都是欠他。
于思远倒是焦躁起来,纪峣最近很明显没有休息好,大概也没怎吃过东西,黑眼圈出来,下巴也尖,坐那整理报告时,会不自觉用拳头抵住胃——那是在胃疼。
他仿佛也跟着疼起来。
他开始无心工作,时不时偷偷瞟对方眼,直到再次看到纪峣下意识抵住胃部时候,于思远终于克制不住,把将签字笔摔到桌子上。
真是铁石心肠啊。
他想。
纪峣曾经以为,之前那几个月实习生涯就是他最惨时候,然而没想到,他还是太甜,太天真。自从说完那番故意给于思远听话后,纪峣就开始生不如死日子。
办公室传言,于部跟纪峣家是世交,这次纪峣来他们这实习,就是想于部带带他——这番推论逻辑缜密,简直有鼻子有眼,还自带证据,除乌有,大家都信。
而证据就是,看,每天于部都会把纪峣带回办公室,手把手地教导呢!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因心疼纪峣不爱惜自己而愤怒,还是恼怒自己居然还在关心纪峣,或者是生气于纪峣怎都不肯低头。
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这响动打扰到纪峣,他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怎?”
于思远怒道:“纪峣,你就不能服个软?”
说句自己不想干太累这是你在故意给穿小鞋现在已经下班要回去休息……是这难事?
啧啧,定是关系很好世交吧,都不怕纪峣泄露商业机密。
而此时,传说中被于思远“手把手教导”纪峣,正憋屈地窝在办公室茶几上,整理报告——手写。
这他妈就是赤裸裸故意穿小鞋啊!
这时候,纪峣就能看出来,他跟蒋秋桐果然是家子——他们都爱折腾人!这花样是于思远今天新想出来,让他不抄完不准下班,不下班就不能吃饭,因为于思远说讨厌办公室有食物味道。
对这条不走心到极点理由,纪峣表示心里没任何想法,呵呵,他能有什想法,他跟于思远认识两年,特他头回知道于思远不在办公地方吃饭,敢情原来边吃东西边跟他视频那家伙不是于思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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