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有年老色衰日,”柳珵喃喃句,顷刻后抬头对崔皓道:“你赶紧回你衙门吧,别被人抓住小辫子再生什是非。还有,今夜先不要过来,有些事要处理。”
绕是崔皓再怎大条也听出几分深意来,“是不是出什事?大理寺人找你麻烦?”
“能有什事,”柳珵摆摆手,复又小声道:“再不济,不也还有太后吗?”
崔皓这才心里渐缓,转而抬起那只没打伞手,柳珵这才看见,这手里竟还拿着个物件。几个果子,拿根竹签子串着,再用江米纸包,红红艳艳串冰糖葫芦。
柳珵皱皱眉,“这是要干嘛?”
来。”
柳珵这才回神,从门廊下来在伞下,走出去几步才想起来问:“你怎在这儿?”
崔皓道:“太后方才宣进宫,出来才想着去你那里看看你,不想你来大理寺。就知道你肯定没带伞,所以特地过来接你。”
“玩忽职守,平时就是这教你?”柳珵凝眉呵责,崔皓倒也不怕,笑着应下来,“回去定好好反省,等晚上告诉你反省结果。”
“没点正经,”柳珵嗔骂句,又问:“太后叫你过去干嘛?”
“给你啊,”崔皓把冰糖葫芦递过去,“来时候看见有卖,特地给你买。”
柳珵抬下巴,双手往后背,“个大男人,大街上拿串冰糖葫芦,成何体统!”
崔皓脸委屈,“不也是个大男人,都举半天。”
柳珵心头软,这才低下头来认真看看人手里玩意儿,莹莹琥珀,娇艳欲滴,倒成这阴雨天里唯点亮色。
崔皓见柳珵这还变扭着,伞沿往下压,先是自己
崔皓微微皱皱眉,“说起来也怪,原本还以为太后召见是有什要事要问,谁知道她就只是问些无关紧要问题,什在京城做官习不习惯?谏议大夫做还上手吗?家母身体康健否?对,还问起你,问你最近在忙些什,还会去贡院吗,最后问……对你那位置感不感兴趣。”
柳珵面上没有表现,心里却点点凉下去,在这混乱朝局中厮杀多年,他终究是成枚弃子。微扯唇角,做个苦笑出来,问:“你怎说?”
“说,”崔皓偏头冲人笑,“柳相雄才大略,国士无双,非等蓬蒿之辈所能比拟,愿辈子追随柳相,辅佐明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呆子。”柳珵听过之后终是笑,“以后要说柳相年老色衰,力有不逮,请太后另择良臣。”
崔皓眉目横:“谁敢说你年老色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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