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喽,”曹二叔悠悠咂口烟,“没几年活头,只怕是看不见他们长大成人,曹村好歹救过大人性命,想托老向大人讨个人情,日后能不能帮照看两个娃娃。”
苏岑看着那双眼睛,瞬间好像有迟暮之态,愣会儿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曹二叔满脸皱纹都伸展开来,释怀笑,端着他那烟杆子慢悠悠出粥棚。
苏岑追着曹二叔背影直至消失不见,半晌才收视线继续喝粥,抬头正对上桌角小撮烟灰,心里没由来抽|动几下。
午后毫无征兆变天,浓浓乌云积聚,从遥远天边慢慢压到栖凤山山顶上。山雨欲来风满楼,山里邪风阵阵吹行宫里窗纱帷幔满天飞舞,好不容易关上窗子也被吹窸窸窣窣作响。
资本。
苏岑像是看穿他想法,笑意渐退,慢慢喝着粥,不咸不淡地开口:“昨天有人在这儿给两个孩子下迷药。”
曹二叔看着并无吃惊之态,点点头:“下。”
“为什?”
曹二叔把那个绣着小人儿烟袋拿下来,掏两片烟叶出来,边装填边回道:“两个娃娃受惊吓,想让他们好好睡觉。”顿顿又道:“言多必失,也不想他们惹祸上身。”
又得是场大雨。
行宫里百姓都不由心里紧,好不容易晴几天,洪水刚有要退趋势,这下又不知要下几天,这种流离失所日子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到头。
官差们都忙着到处找山石,垒高高挡在行宫外围,在山上最怕遇到山洪,bao发情况,虽说行宫选址已经尽可能
苏岑点点头,表示理解,民间有句俗话,叫“生不入官府,死不下地狱”,很多人都不喜欢跟官府打交道,说多还可能被凶手记挂上,平白招惹是非。
“两个娃娃无父无母,从小相依为命起长大,顽劣是顽劣些,以前在曹村也做过不少混账事,但都没有坏心,”曹二叔把烟斗伸到灶边点燃,“给大人添麻烦还望大人不要跟他们计较。”
“不麻烦,”苏岑摇头道,“他们帮破案,自然会保护他们安全……”
曹二叔摇摇头打断他,“虎子成熟些,但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时候说话做事欠妥当,大人多担待。二丫就是个直肠子,没什心计,心里有啥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俩娃娃日后若真能将就着起过也就算,要是换别人,怕她以后被人欺负。”
“出什事?”苏岑皱皱眉,他没由来觉得曹二叔像在交代后事,有什隐隐欲现,他时又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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