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半年人估计也便宜别人。
“叨扰。”祁林面不改色地道。
“叨扰不敢当,”苏岑自顾自进门对桌坐下,危险地眯眯双冷峻眸子,对两人示意:“坐。”
祁林拖张凳子就地而坐,曲伶儿盯着那张硬圆凳却犯难,磨磨蹭蹭半天才道:“苏哥哥,屁股疼……就不坐。”
“屁股怎?”
既气李释手段高超,拿他当三岁小儿糊弄,表面上副情深似海,背地里却劣迹斑斑。又气自己没出息,被床上甜言蜜语糊眼,拿薄情假意当真。问题是这口气还没法出,他总不能跑去质问李释为什前面还有小封小陈小张小李,在他没出现二十年里,他总不能奢求李释为他守身如玉,宁亲王也是人,还是正值虎狼之年男人,要说前面没人那才是真奇怪。
所以就只能这样介于不说憋屈和说矫情之间。
再细细想来,李释昨夜说封鸣机灵,该是拿封鸣激起他好胜欲让他接这个案子吧。
最最可气是,他明知道李释给他下套,却只能认命地往套里钻,李释对他那点脾气拿捏清二楚,他就是不服软不服输,封鸣能做到他也能做到,封鸣做不到,他更得做到!
苏岑怒气冲冲回苏宅,早已日上三竿,宅子里却难得静悄悄,不见阿福打扫,也不见曲伶儿上窜下跳。
“摔,摔……”曲伶儿犹犹豫豫,“昨天喝多,摔跤。”
这借口委实不新鲜,苏岑深有体会地点点头,对曲伶儿挑挑唇角,道:“后院还有晒干川穹,会儿给你敷上。”
“不用,不用苏哥哥,”曲伶儿急急摆手,偷摸看祁林眼,皱眉道:“可能是内伤,休养两天就好。”
昨夜他们把苏岑两坛桂花酿喝个干净尚不尽兴,把阿福灌醉后又从苏岑小私库里搬两坛花雕出来
途径曲伶儿住西厢,苏岑忍不住上前敲敲门,敲到第三声才听见里头窸窸窣窣有动静,刚待推门而入,门却从里头应声而开。
苏岑对着开门人愣愣,半晌才道:“祁林……你怎在这?”
祁林没回答,偏头看看房里,曲伶儿这才探个头出来,“苏苏苏哥哥……你怎这个时辰回来?你怎没去上衙啊?昨天喝多,祁,祁哥哥也喝多……就在这里借宿宿……”
苏岑这才想起来,昨天两坛桂花酿,他没喝成,便宜别人。
“借宿宿?”苏岑把两个人看个遍,祁林只剩身深衣,曲伶儿更甚,只穿着身亵衣亵裤──很明显还是刚刚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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