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没什。”顾修义清清嗓子,神色正经些:“怎样,胃难不难受?”
纪阮昨天都没怎吃东西,突然进食可能会难受,虽然他刚才只给纪阮吃几口很温和粥,但顾修义依然怕这个玻璃人身体会受不。
“还好吧……”纪阮摸摸上腹感受下,其实早上起来干呕那会儿是最难受,现在吃点东西,反而身上都暖暖。
顾修义见他脸色确实不像刚起床时惨白得吓人,也放心些。
他把筷子放到纪阮手里:“不难受话就坐起来
纪阮没吃醉,他是吃清醒。
“你弹得很痛,”他揉揉额头,“有话用嘴说不行吗?非要动手……”
顾修义滞。
拉下纪阮手,看他眉心被弹过地方确实红起来,小小,他皮肤白,看起来就像个年画娃娃,不过是瘦脸美颜版。
“……”
顾修义:“……”
他分明只是在照顾老弱病残过程中,使用些许肢体语言作为辅助,提醒某老弱病残吃饭要张嘴,张完嘴还得咽下去,而已。
“什时候……没瞪你,”顾修义无奈:“难道不是你直在瞪吗?你眼睛那大。”
“?”纪阮漂亮大眼睛倏而睁得更大:“眼睛大是错吗?那要是眯眯眼用眼神杀人是不是不用坐牢啦?”
“……”
而已,三个字!
纪阮竟然开始撇嘴,嘴角向下弧度很委屈。
顾修义能从他清澈眼瞳里看到自己倒影,可这孩子眼睛水润润,里面似乎也夹杂委屈和不可置信。
顾修义才是要不可置信。
“……”
顾修义数度语塞。
这孩子皮肤也太薄。
“好吧,”顾修义终于妥协:“错。”
他喃喃道:“你真是碰不得……”
“什?”纪阮没听清。
眼神杀不死人,所以眯眯眼确实不用坐牢,不说眯眯眼,就是纪阮这大眼睛也是不用。
“唉……”顾修义扶额。
他到底在干什?
为什会顺着纪阮思路去考虑眯眯眼要不要坐牢?
“纪阮,”顾修义哭笑不得:“你是瞒着偷偷喝酒吗,还是刚吃粥吃醉?”
他想捏捏纪阮脸,手伸到半又停下,有些干巴巴说:“你……还委屈上?”
纪阮不说话,还是用大眼睛看他。
顾修义抿抿唇,喉咙发干:“凶你吗?你就委屈?”
纪阮身上力气虽然还没彻底恢复,但脑子已经清醒,他向后和顾修义拉开段距离,正色道:
“你趁迷糊时候对又捏又掐,你还弹脑瓜崩,你还瞪,不是在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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