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纪阮有点感激又有点苦涩,学着顾修义动作擦擦额角汗:“要死……”
话音刚落眉心就被弹下,有点痛,纪阮抬眸,看到顾修义微微皱起眉头:“别瞎说。”
他眉毛不算太浓,但眉梢锋利,面无表情时都是很没有亲和力长相,现在甫严肃看起来就格外凌厉。
喂饭时候为方便,纪阮是被顾修义虚虚搂在怀里,现在依旧是这个姿势不变,两人离得非常近,纪阮能将他皮肤纹路描摹地清二楚。
于是,纪阮感受到严肃,也比顾修义本身流露出来放大很多倍。
啊……原来是这个……
是说有什地方很奇怪,原来是他没有把粥咽下去……
纪阮机械地咀嚼两下,软软甜粥才下肚。
好怪,身体都不像自己。
他就这被顾修义投喂不知道多少下,意识才逐渐回笼,冰凉发麻指尖渐渐有暖意,也能感受到顾修义近在咫尺气息。
第二天纪阮请假没去上课,扎扎实实休息整天。
他昨天累坏,虽然赵阿姨准备晚饭很可口,他依然没能吃多少,草草垫下肚子就上楼洗漱睡觉。
低血糖还吃不下饭后果,就是早上起床像上刑。
睁开眼天花板在转,闭上眼脑浆在转,翻身想起床却只能趴在床沿干呕,根本做不到自己爬下床。
最后还是顾修义像伺候老弱病残样给他灌下支葡萄糖,又搀他去洗漱,再抱他下楼。
他心颤颤,莫名觉得自己被近距离凶巴巴。
天晓得顾修义有多懵逼,他就只是稍微皱皱眉看纪阮,同时说三个字
终于又像活在真实世界。
顾修义看他眼珠转转,目光也逐渐明亮起来有聚焦,知道这算是缓过来。
他松口气同时,又有些无可奈何,放下勺子抹把纪阮脑门虚汗:“你这身体啊……”
纪阮也知道自己虚得厉害,但想变得健康也不是朝夕功夫,他也有可能直都这样,没什大病死不,但又小毛病堆哪都难受。
不过哪怕是这样也比得绝症死掉幸福多吧?化疗痛苦可是现在几百倍还多。
坐在餐桌边时,纪阮人都是半晕不醒,顾修义舀勺粥放到他嘴边:“吃口。”
纪阮目光空洞,迟缓张嘴:“啊——”。
软烂米粥被送进嘴里,是甜甜粥,但纪阮此刻意识仿佛被抽离在外,对身边切都感到很恍惚。
还有点什地方很奇怪。
等会儿,他听到顾修义好像在笑,轻轻捏捏他腮帮子:“嚼下,怎咽都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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