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瞬,陡然爆裂颗颗冰糖被狂风怒卷,与满地鲜血拧成汩汩腥甜,犹如天崩地坼,连绵哀嚎中,厉执紧盯司劫并无波澜深眸,直握在掌心三枚飞针终是刹那掷出,半空周旋着,又霎时调转,在司劫骤然掀起巨浪眸间,直奔他自己脑后。
“是真很想和你在这小村子里,每日种种菜,若有钱再养只鸡,生窝鸡崽子,得空喂喂它们,再起抚养臭小子长大成人。”
司劫眉心微动,与他紧挨着立于瓦间,静静与他对视片刻,只道:“好。”
“还想与你……白头偕老。”
“好。”
“还要再生个?”
疮痍,血肉横飞后身山坡。
“你……你……”
这时稍微恢复几许意识迟恪似是猛地看出他意图,奋力挣动起来,而厉执冷笑着,任由他连滚带爬地想要尽可能远离他。
“这里可还有其他无辜人……”
“没有,”厉执看着迟恪惊恐得快要从屋脊坠落,瓦片被他蹭出道道凄厉血痕,冷声对他道,“再也不会有无辜人。”
“……好。”
“真想,”厉执这回张臂抱住司劫,哂笑笑,“想过很多很多……”
可是,他想得再多,就如眼下所见,日不毁这彼岸香,他们注定永无安宁。
“想最多是……好爱你。”
停顿良久,终于将这句从未说出口真心话说出来,竟说得他胸口极痛。
这里除南隗早有他血做抵御精锐部队,只剩下残存北州兵,以及他们右贤王与大都尉。
刚刚好网尽扫。
“司掌门。”
而再无心去管迟恪,厉执转头有些突兀地轻声开口。
不合时宜,却是惦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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