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拍在厉执肩头,正没好气地欲扯过他,厉执便在
他看着其他正在交接几人,猛地想起来,这些哨兵在交接当口是要互相确认哨号,哨号内容只有双方清楚,自是为避免他人冒名顶替。
“你磨蹭什?”
而片刻过后,只听交接者已在下头不耐询问。
随即沉重靴鞋步步走上木梯,踏起积淤雨水,夹杂木头晃动嘎吱声响,充斥着粗犷凶戾,传入厉执耳内愈发清晰。
若按靳离方法直接将人杀死,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眼前危机,可等到下个时辰换岗,仍会面临同样问题,而若被北州人发现有人已潜入村内,则势必要严防死守,不仅会打乱司劫目前所处情势,也让北州人有理由继续扣押村民。
根本无人能看清,其间相互缠绕着用来缝骨丝刃,自上往下将他原封不动地钉在原地,乍看,仍似活人般站得挺直。
想来靳离便是利用他这侧缺口潜进村内,既不惊动其他岗哨,又紧靠边缘,方便他掩藏身形,唯独十分考验他对于逢鬼掌控。
只可惜是,靳离到底还是忽略点,便是每隔个时辰,那排岗哨都会与其他人进行换岗。届时交接者到,必会事迹败露。
而前后算起来,靳离应进去也差不多快到个时辰。
如此想着,厉执正暗暗琢磨如何将那已死岗哨在他人注意到之前移开,却目光凛,遥望着正从营帐方向走来队哨兵,心脏骤然跳动。
他绝不能让这情况发生。
“喂——”
便当庞然身影只片刻便出现在岗楼顶,不待对方开口提及哨号,蓑衣发出窸窣擦响,背对他而立厉执率先抬手,粗里粗气地在唇边嘘声。
俨然以为厉执如此聚精会神地凝视前方是由于发现什敌情,那交接者不免也顺着他视线警觉看去。
可惜目之所及,除光秃秃树根以及瑟瑟摇曳在雨里低矮草丛,并无异常。
显然已经到交接时辰,他若不赶快解决,对方马上便会发现端倪。
再不等细想,他已匆忙如靳离般避开其余岗哨视线所及,借着打开角缺口飞速前行,虚影闪动,眨眼间便到那岗哨几步之外栅前。
稍微稳定心神,细细打量对方之下,不由庆幸直下着雨,他们皆是穿戴蓑衣斗笠,几乎看不清面容。
如此来,他只需趁交接前将这已死岗哨顶替,尸体可扔至脚下沟壕,再与交接者如常换岗即可。
却笃定盘算着,就在翻身才入岗楼,厉执俯身躲在木墙内侧警惕向四周瞄去,心底不由又咯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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