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自然要先让他重新清醒过来,否则对着个神志不清废人又报得哪门子仇?”
“……”闻言神色却仍是凝重,视线寸寸审视般扫过厉执并未合拢衣襟,晏惊河显然对厉执说辞有所怀疑。
“确实,”而隔半晌,晏惊河终于开口,缓缓推着木轮靠近厉执道,“如你所见,他现在情形不同于常人,你有什办法能让他真正醒来?”
“你这样擅自带他出来,又打算如何撬开他嘴?”
面对晏惊河不带腔调问询,厉执脸上神情倒也不露丝迟疑:“这月之内只要你不干涉,任由将他带在身边,到时自会
轰然砸开门板与两道身影同跌入屋内,紧随其后,自然便是正坐于轮车中阴沉现身晏惊河。
抬眼间,厉执着实想不到他连晏琇也下得去手,却在愕然之下硬生生忍住险些脱口而出指责。
与个疯子争辩,已经毫无意义。
好在晏琇并无大碍,应是不知屋里情况如何,担心晏惊河突然闯入而看出端倪才意图阻挡,却不料晏惊河突然出手。
边扶起本就负伤尉迟慎,晏琇边看向厉执,眸底闪过急促紧张。
危险好过得多。”
“其实合该听娘说,安心做个杀人不眨眼魔头,无牵无挂,孤独到死。”
而说完却又笑,厉执倾身向前,在司劫冰凉唇上仔细描摹。
“可是道理虽是如此,即便到如今,若能重来遍,还是……会自私想,与你生下他,是这乌七八糟生里,最没办法割舍事。”
“这样说,你可明白,你们对有多重要?”
直到看清厉执眼下正跨坐在司劫身上,倒也并无其他举动,双目狠戾地照过来。
“你将他带出水牢,想干什?”晏惊河目光犀利,沉声质问道。
厉执立刻面容扭曲着冷笑:“你说呢?”
“你把他弄成这副半死不活德行,还妄想替你问出小洛河心法,不觉得可笑?”
“怎,你心疼?”
个人碎碎念念许久,声音越来越低,终是被空气中恍若永无休止静默所打败,厉执嘴角忍不住地下撇,与司劫额头相抵。
“……小哑巴,求求你,赶快恢复。”
尾音带着颤意隐没,时间,空气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屋外割裂光线透过窗棂将榻间紧拥二人圈圈围拢,远望过去,犹如被牢牢捆绑,谁也不能分开。
厉执惶然等又等,动也不敢动,生怕错过司劫丝毫变化。
可惜仍旧事与愿违,他最先等来,到底是另外那个他此刻最不想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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