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他几个兄弟都打过擂台,唯独他没有,才听人说,他母亲曾大着肚子被山匪掳走,大约有五年。”
“山匪?”想到鬼头寨那群山匪,厉执眉头皱紧,也好像隐隐明白过来,金楼为何与鬼头寨向来敌对。
“恩,他自小在匪寨出生,五岁与母亲逃出来,可惜他父亲已经另娶他人,不肯再要他母亲。他母亲将他送回金楼,便自尽。”
“他父亲也很是嫌弃他,从未打算让他接管金楼,所以他长至十几岁,是没有任何功夫,也就不可能参与比武。”
“当时想,难怪他看起来那般冷漠。可他怀抱着那只小兔子
“说兴许比你年长……”
“那还能叫尉迟腰子给骗去——”脱口而出话到半截蓦地滞住,不过到底是晚,厉执心下激灵地望向晏琇,看到他紧紧抿起嘴角,果真沉默下来。
“啪”地拍下自己嘴,都忘记掌心全是泥,厉执时不知说什,连睡意都没。
这时听晏琇缓缓道:“也不算骗。”
“他或许都不知道……”
踹去旁,嘿嘿笑两声便四仰八叉平躺下来,没再继续胡闹。
只望着房顶黑黢黢檩条,像密实囚笼,忍不住叹息道:“有你陪着,倒确实不孤单。”
“……”
晏琇抬头看着他,见他胸口起伏,逐渐趋于平缓,双眼也微眯起来,显然放空思绪。
“只是不知……司掌门如何,”恍惚中想到扶风死,厉执视线闪动,“与螳螂兄交情甚少,他人虽不讨喜,但还算仗义……”
“啊?”
“第次见他时候,并非七年前。”
“……是在五派比武大会上。”像是陷入回忆,晏琇声音略带着空寂和茫然,稍停顿,又似在犹豫,却最终起身,在这昏破之地,同厉执说下去。
“他那时还只是金楼几位少爷之,却不如其他少爷那般活泼,就跟在他父亲身后,不与任何人说话,怀里始终抱着只灰不溜秋小兔子。”
“本以为,他定然很受他父亲器重。”
“他现在应正忙于扶风大师丧事,”轻声说着,晏琇也躺下来,“想来心里不好受。”
“不过,你怎能确定,他是同你在做戏?毕竟这次出事是扶风大师,万并非你想那般……”
“等,”厉执语气笃定,“他表面已与决裂,猜,对方很快就会有所动作。”
厉执答非所问,却已然表明他对司劫信任,晏琇微微怔愣,自是对厉执此刻毫无防备模样透出不解。
“大概这就叫……心有灵犀,”厉执又拍拍晏琇,“你还是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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