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发什火?”
“因为这次不止烧糊铁锅,牵连面积太大,生气。”
“可这又不是”
沈珩握着梁瑄后颈,后者欲坠泪览无余。
他眼眸缓,沉怒尽消。他慢慢抬手,用鲜血纵横掌心扶着梁瑄侧脸,俯身吻上去。
突如其来暖意让梁瑄没反应过来。
他怔愣地看着眼眶微红沈珩,刚想说话,对方已经用他宽阔臂弯将自己抱进怀里。
“脏”
梁瑄额头压在沈珩肩,声音很轻。
“没看见也样脏吗?”
梁瑄也挥手,鲜血淋漓指尖甩出两滴血迹在地上,显得肮脏。
上流人最擅长用肢体语言凌迟他人。
他们明明句话也没说,可家人成群站着,离梁瑄越来越远,刻意地把那衣衫褴褛人留在中心,孤单又尴尬地独自站着。
灾情过后,没有家人,没有体面,什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梁瑄视线环顾四周,触目可及冷漠与嫌弃铸成壁垒,将他围困在中心。
这个吻夹着烟尘气,血腥气,却带着久违缱绻与温柔。
“梁瑄,们签合同。”沈珩抵着梁瑄额头,声音喑哑,灼热气声拂过他唇畔,令人怦然心动,“以后钱,都是你。而你,必须只属于个人,懂吗?”
沈珩声音裹着沉怒,用手轻轻地揉着梁瑄细软发丝,掌心发颤,动作却很轻,仿佛安抚着什失而复得宝物。
梁瑄沉默半晌,忽得用双手抱住发抖沈珩。
他双手死死地攥着那人背后白衬衫,声音略带呜咽,话尾发颤:“你又朝发火。你说过,不值得你动怒。”
沈珩右手按着他细腰,把他抱得更紧。
“没错。”
可惜是,梁瑄真不怕这样疏离。
毕竟,他已经这样独自人过七年。
他只垂着眼笑笑,知道自己狼狈得难看,便也不抬头,只想慢慢地走开,找个没人角落自己安静地睡会儿。
可,眼前有人带着势不可挡风朝他奔涌而来。
梁瑄怔怔抬眼,身上被撕烂白衬衫被沈珩带着体温西装牢牢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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