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不在乎自己身边自动被隔开半米距离,他只不停地问着王星星。
“是他吗?”
不知道过多久,王星星终于眼睛亮,指着不远处个身穿黑色西装男人,笑道:“大哥哥,是他!是他!那个叔叔带来,还给糖吃。”
梁瑄慢慢地放开小女孩手,半跪在地上,用兜里唯干净手绢,替她擦擦脸,露出圆滚明亮眼睛。
“记得哥哥说过什吗?”
失火楼下乱作团。
消防员,救护车,所有人挤作团,哭声责骂声不绝于耳。
在这拥挤人流中,有个身上满是灰尘血迹人,牵着个小女孩手,慢慢地在楼下走着。
“是他吗?”
“不是”
“怎会有这小孩子!!”
外面仿佛是对逃命夫妻,生拉硬拽把小女孩拖上来。
梁瑄心头松,腿脚软,就要向后倒去,可小女孩白嫩小手却死死地抱着梁瑄,又哭又闹,崩溃地求着那对夫妻把大哥哥也拽上来。
“上不去啊,小哥,你等着啊,消防员就在楼下,再坚持会儿就好!”
梁瑄觉得很累。
。
似乎远离起火点,空气虽然灼热,但没有那呛人。
梁瑄抿唇,踉跄站起,狠狠咬着下唇,扒着电梯门缝,却又让电梯晃晃,猛地下落半米,正好卡在两个楼层间。
外面似乎有脚步声,脚步慌乱。
梁瑄高声呼唤,用手托起小女孩,试图从门缝里把她塞出去,希望外面人搭把手。
“嗯!会好好为自己活着!!”
“去吧。”
小女孩被男人抱进怀里,两人越走越远,小女孩还兴奋地朝着梁瑄招招手。
“那他呢?”
“也不是”
梁瑄叹口气。
他指尖已经疼得麻木,他也懒得看,只是机械性地个个人看过去,问过去。
这个小区里住户算是中等人家,见梁瑄衣衫褴褛又极其狼狈,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厌恶地回避开。
他真很想睡会儿,没有人打扰,安静地睡会儿。
可他又觉得不放心。
那小孩子,找不到疼她人,怎办?
会变成第二个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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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有脚步为他们停留。
各人有各人苦处,为自己奔走也无可厚非。
梁瑄手臂用力到发颤,小女孩差距到梁瑄吃力托举,也很努力地张开幼嫩小手,扒着扎手地面,‘哇’地哭着,希望有人能看到自己。
可电梯又剧烈地晃动着,梁瑄没站稳,眼看着两人就又要朝着深渊跌去。
终于,有人伸出手拉住小女孩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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