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回领命,迟迟不肯离去。
祁宴道:“可还有事?”
祁回犹犹豫豫地说:
“见您和夏公子藏身在处山洞?您方才是在找树枝?这等粗活怎能劳动您亲自动手?还是来吧。”
他手脚麻利,不会儿,就捡来大摞树枝。
“今日是休沐日,园中有不少百姓前来游玩,也许是因为闲杂人等太多,那群人没有过分举动,甚至没有太过接近马车,但他们直停留在附近,不知在伺机等待什机会。”
祁宴继续问:
“查清他们身份吗?可是陈县公派来?”
祁回说没有。
“他们都是普通人打扮,甚至没有蒙面,个个面生,不知是不是易容。”
祁回快步过来,将他扶起。
祁宴闭闭眼,问:
“……怎样?跟踪们人找到?”
祁宴不是突如其来要带夏薰下车,也不是突然奇想,领着让夏薰步行赏花。
那时,马车行至山林间,祁宴忽然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紧得像块石头,严丝合缝堵在胸口,无论他多用力呼吸,都无法抵御弥漫在胸膛里疼痛。
他撑在地上手陷在泥土里,手指被土中尖锐碎石刺出细碎伤口。
他闭上眼睛,干涩地吞咽几下,强迫自己从灭顶般心痛中抽离。
夏薰还在洞里,还在等他回去生火,给他取暖。
耳畔突如其来脚步声,蓦地唤起他注意。
临走前,他再三对祁宴说:
“您没生过火,点燃树枝时,千万要小心
祁宴沉吟不语,稍后又道:“现在如何?”
祁回说,天黑后,那群人好像就地散。
但祁府马车尚未回城,祁回担心他们还埋伏在附近。
“已经传信回府里,叫来几个得力侍卫,大人若不着急回城,且先在这里避上夜,待带人摸清他们底细,再回去不迟。”
祁宴点头:“做得不错,你且去吧。”
他行程是保密,除车上几人,其余无人知晓。
跟踪他们人离得比较远,祁宴猜测,他们也许是认出他马车,才盯上他。
他借故要下车步行,带着夏薰另选山间小路离开,其实是想要让祁回坐在马车里继续前行,引开那群人,以便探查他们身份和目。
祁回答道:
“马车到芜园,那些人很快就围上来,让脂归和马夫留在车中,自己躲在密林深处,暗中观察他们动向。
祁宴勉强镇定心神,厉声问道:
“谁?!”
祁回从树丛里走出来:
“大人,是!看您身体不适,是否需要——”
祁宴长舒口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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