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薰自嘲笑,摇摇头。
院外忽然传来阵热闹动静,他还没来得及抬眼去看,就听到女子清甜笑声悠悠传来。
他问脂归:“府里有女眷?”
脂归怔,对他说:
“不是,大人府上除丫鬟,没有个女眷,来人是张宁县公家五小姐,芳名陈景音。”
听到他话,她马上道歉,退至屋外。
只是这次她停到门口,就不肯再往远地方去。
桌上,扁豆粥散发出诱人光泽。
夏薰舀起勺放进嘴里,兴致缺缺地嚼着。
他满腹心事,点尝不出味道,简直是浪费粮食。
随着道道菜布好,夏薰越来越烦躁。
昨天他多吃几口菜式,今天还在,他动没动,现在样都看不见。
他行动坐卧被脂归尽收眼底,她始终观察着他喜恶,时刻揣摩他行为背后意图。
这是她身为奴婢本分,想必……也是祁宴命令。
她名为服侍,实则是监控。
什意思:“然后呢?”
祁宴告诉他:“如果你想让他过安生日子,就不要再与他见面,也不要出府走动。”
迟钝如夏薰,也听得出来,这是威胁。
他冷哼声,拂袖而去,大步流星,绕过祁宴走进祁府。
第二天早,有人敲开他房门,是昨天侍女。
想当年他和大哥在岭南,顶着毒辣日头,在水稻田里辛辛苦苦好几个月,才种出小把稻米。
两个人谁也舍不得吃,全都放在米罐里。
谁知窦州气候太过潮湿,没过几天就发霉。
看着米里长出白色长毛,兄弟俩说什都不敢吃,连罐子起扔。
眼下,他能吃到上好精米,却觉得索然无味。
她观察切结果,都会汇报给祁宴。
夏薰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原本拿起筷子又放下。
“被人盯着吃不下饭。”
他尽量控制语气,不要太咄咄逼人,他明白他是在迁怒。
脂归只是奉命做事,并无任何错处。
昨日,夏薰借故调走她,才有机会离去,不知有没有害她被祁宴责罚。
他想想,问:“你叫什名字?”
她笑着答:
“奴婢名叫脂归,是大人特意派来服侍公子。”
脂归是来上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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