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迟迟不动,祁宴停在台阶最上层,对他说:
“你应该知道,贺琮现在入朝为官,已经做到六品官职,他娶亲,有儿女。”
夏薰不懂他
“听说陛下赐你新宅子,那你为何还要住在这里?家如此衰败,不怕影响贵宅风水?”
祁宴身形滞。
夏薰又问:“还是说,你每日看着荒废夏宅,可以回味从前功勋?”
祁宴还未开口,祁回憋不住。
“公子,您错怪大人!您不知道!这些年大人都是怎熬过来——”
衣袖盖住他手,所以夏薰没有看见,祁宴指尖嵌入掌心,昨夜被他割出伤口裂开,血从绷带缝隙涌出来,流满手。
马车碌碌,绕过街角,驶进条安静街道。
这条街只有两户人家,经过破败夏宅,就是祁府正门。
夏薰受不车里沉闷气氛,不等停稳就跳下去。
祁宴想要扶他,急着伸出手,与夏薰衣袖擦身而过。
光,如潮水般退却。
他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样,慢慢握紧,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他语气沉重,说话很是费力:“为什……不知道呢……”
他垂下头,紧闭双眼,满脸灰心。
夏薰不再看他,侧头看向窗外,街上熙熙攘攘人群,透过窗纱,显出模模糊糊影子。
祁宴抬手,不准他再说。
夏薰收回目光:“京城日子再难,难道能比流放地生活更难过吗?”
祁回还想说什,被祁宴按住。
他不愿与夏薰争辩,走上台阶。
夏薰回过身,看着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祁家大宅,无论如何都不想走进去。
祁回不去扶夏薰,几步上前,小心翼翼扶住祁宴胳膊,让他安安稳稳下车,没有丝毫摇晃。
越过祁府门边石狮子,夏府大门清晰可见。
夏家大门门头木梁爆皮干裂,结满蛛网。
门上贴着封条,墨迹全然褪色,看不出写过什字。
夏薰望着自家府门,问祁宴:
他对祁宴说:
“贺琮得知死讯,要来殓尸骨,他爹说,如果他再和夏家扯上关系,就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可他还是来,他来,就发现。你比他敏锐太多,如果是你来话,你也会发现……可惜……”
夏薰表情平静,语气萧索:
“想必,你那时没有这样功夫……那时你在做什呢?猜,你扳倒夏家,应是加官进爵,春风得意,在朝堂上风头无两,大概已经忘,还有夏薰这个人吧?”
祁宴倏地抬头,想要向他解释,迟疑再三,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挣扎良久,最终只以无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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