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布置是典型北欧风,简约有格调,除沙发、柜子、电视这样常见家具以外,有近半空间用来摆放乐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以及各种铜管和木管依次排放,看起来颇为壮观。
而作为个大提琴演奏者,白朗自然格外留意那把静静固定在提琴架上大提琴。面板云杉木呈现出深浅不颜色,纹理随着光线变化,琴头涡卷精美而古朴,即便看起来保养得很好,也处处留着岁月痕迹。看就是古董。
白朗难掩好奇,绕到琴身右侧,果然在底部找到个模糊花体字母——“Montagnana”。
霎时间,白朗暗中咋舌,立刻缩回手,乖乖站到边,再也不敢碰这里所有乐器下——毕竟卖他都买不起这个琴码。
他转个身去看柜子上相框。这里面几乎都是埃尔德·阿莫和各位音乐家合影留念,在这其中,白朗还发现不少祁斯年照片。
:“GutenTag,Ellder.”
屋子里走出个头发灰白老人,正是白朗无数次在屏幕里见过音乐家埃尔德·阿莫。此时他与舞台上西装笔挺英俊绅士不同,淡色毛衣宽松,鼻子上挂着眼镜,手里还拿着份报纸,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独居老人。
白朗本能站直,也跟着喊声:“GutenTag,HerrArmo.”
里面人放下手里报纸,抬头打量白朗眼,面无表情地说句德语。白朗听不懂,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对自己说话。
祁斯年下子笑,点点头回答。随后伸手,用手心抵着白朗背,说:“走吧,进去。”
捧着奖杯、穿着燕尾服站在镁光灯下、还有与各种音乐家合影……都是祁斯年。白朗没见过,少年时期祁斯年。
埃尔德·阿莫已经先进门,白朗落在后面,有些紧张地揪住祁斯年袖子,说:“阿莫先生是不是不太喜欢?”
祁斯年露出无奈表情:“没有,老师很喜欢你。你为什会这想?”
白朗心安半,暗自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学习德语。这种孤身人语言不通感觉,总是让他想起多年前初到北美求学时光——那可不是什美好回忆。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多,祁斯年脱下外套,进厨房帮埃尔德·阿莫准备点心。白朗也想站起来帮忙,却被祁斯年阻止,说他是客人,让他在客厅随意参观。
厨房里传来祁斯年与埃尔德·阿莫交谈声,白朗也不方便去打扰这对师徒,个人打量起这间客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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