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也回过头去,说:“这对夫妇在山顶开着个咖啡店,为滑雪爱好者提供休憩场所。夏天是淡季,没有雪,也没人上山,老先生就带着太太四处游玩。年年如此。”
白朗立刻露出羡慕表情:“也太美好吧。”
“以后有机会,可以来这里滑雪。”祁斯年没有说什,只帮他调整下手里粉红色花束,说:“有点蔫。走吧,们去老师那里找个花瓶把它插起来。”
出车站,温度又低些,在盛夏天气也让人觉得有些寒冷。白朗低头走着,脑子里那对夫妇融在阳光里背影依然深刻。以前在北美时候总觉得脑子里绷着根弦,每天除练琴就是练琴。想要成为优秀演奏家,想要为被瞧不起国人争口气,想要追上偶像脚步,他刻也不敢放松。然而现在看到这里人们,又似乎觉得这样人生也不错,简直让人羡慕。
可是转念想,有什好羡慕,他已经站在偶像身边,这已经是许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文也没有学得很好,毕竟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练琴。”
他看到祁斯年眼睛里流露出笑意,又忍不住说:“……但怎说都肯定比你好,当你老师还是绰绰有余。”
祁斯年弯弯嘴角:“那当然。”
白朗把视线转回祁斯年脸上,只觉得他侧脸被日光勾勒得格外干净,纤长睫毛随着笑容微微颤动,把所有温柔都敛进眼底。这刻,他身形完美地嵌合进窗外景色里,仿佛入画样。
白朗心脏突然被种陌生情绪填满。
这回只走几分钟,就看到栋漂亮淡灰色别墅。那别墅看起来并不豪华,门前大片草原上,只萨摩耶和只金毛在肆意奔跑打闹,旁边不远处就有个湖泊,水边圈都开满星星点点各色小花。
白朗被两只漂亮大型犬吸引全部视线,只听见祁斯年喊声
他甚至产生个荒唐想法,如果会画画就好,如果会画画,定要把这画面用最美颜色保留下来,让它终其生留在脑海里,永远不会褪色。
*
蒸汽小火车沿着山路又行驶大约十几分钟,停在半山腰个站点。祁斯年带着白朗下车。
白朗站在站台上回头望去,只见那对老夫妇依然坐在车厢最后排,留着络腮胡老先生与白朗对上视线,伸手摘下帽子点头微笑致意。
小火车很快载着他们远去,白朗透过车后方玻璃看着两人相互依偎身影,退后几步看向白雪皑皑山顶,问道:“他们住在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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