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吃退烧药,觉睡得昏沉,直到嘴唇点上浅浅湿意,意识回笼,看清江新停神情专注,蹲在床侧用蘸水棉签仔细擦他烧得发干嘴唇。因为倾身缘故,领口垂下些余量,露出里面林立起伏突出锁骨。
见程思稷醒,江新停问:“热粥,吃吗?”
程思稷撑着往上坐坐,将睡得麻木背在床背上靠实,接江新停喂过来口吹得温凉粥。
吃几口不吃,江新停又凑过来摸摸他还有点烧额头。
程思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恍然似乎很久江新停都没主动离他这近过。他扯把让他在床上坐下,自己滑下去枕上他腿,仰视恰能描摹江新停眼睫垂下阴影、圆润喉结,以及棱角清晰下颌。
就提句,要他别太自私,想想程思稷辛苦。
江新停知道这话是想让他好歹攀着什人,让他振作。但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笑脸迎人,好歹让人睡个好觉。
他摇摇头,牵起点勉强笑意回应程思稷:“没什。睡吧。”
然后他抬手熄灭灯,没有困意黑夜再次袭来。而客卧中他,独自抵抗,做困兽之争。
江新停这会都依着他,没躲,又问他:“胃还疼?”
“疼。”他从额上将江新停手握住,引导他移动到柔软脆弱胃部。江新停指尖有些凉,但掌心部分温热,恰好将疼痛揉散。
“小麒。”程思稷说,声音低哑,带着脆弱蛊惑,“今晚留下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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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搬,江新停就没再搬回来。
他似乎觉得避开程思稷拥抱,让他感到更自在些。程思稷给他根救命绳,他不想捉,不知道怎捉,却要面对程思稷拼命摇晃、为他加油呐喊样子,反倒是种折磨。
三天后郑姨来打扫卫生,看到客卧被启用,两个人枕头分别在两张床上,颇有些惊讶。在她眼里,两人最近遇到些事,冷却些,但没红过脸,更远没有到分床睡地步。她工作二十多年,头次自作主张,趁江新停不在卧室,偷偷将他枕头挪回主卧。
程思稷这两日有些偏头痛,从书房出来倒水时候,踏在台阶上恰好看见江新停进主卧,执拗地将自己枕头再次搬出去,不过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他。
午觉后头疾更重,程思稷傍晚开始发烧,胃病齐发,晚上郑姨煮粥,也没喝进去多少。郑姨走时候,对江新停嘱咐,锅里还有小米粥,程先生饿时候可以再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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