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当时更快步带他走,保护好他,切就都不会发生。
他不喜频频回顾,极少后悔,更不会轻易陷于这种情绪,但在江新停这件事上,他有千千万万如果,想要应验。
江新停闭着眼躺在程思稷怀里缓会,然后他起身下床。
“你去哪?”程思稷撑起上半身看着他。
江新停抱起枕头,将脚伸进拖鞋里,神情很平静:“你明天还要上班,去客卧。”
成不受控震颤,这种伤害没有痊愈可能,不过看程度,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只是作为电竞选手……”医生顿顿,像宣读最残忍判决,“不太建议再进行这种高强度运动。”
尖锐耳鸣撕裂江新停,他脸色惨白,精神恍惚地站起身,好似充耳未闻。他用力推开挡在面前程思稷,向屋外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剧烈地呕吐起来。
程思稷立在门边,垂着手,看着江新停弓起脊背上单薄布料被撑起节节突出骨节轮廓,空气里泛起难捱酸苦味。
尽管程思稷已经焦头烂额,但他还是尽量推掉饭局按时下班,将过剩工作带回家做。不过他渐渐发现,陪伴似乎并不是江新停所需要,哪怕他在家,江新停也只是更多地将自己锁在电竞室里,或者自己个人在院里吊椅上发呆,喂那只老态龙钟开始掉毛虎皮鹦鹉。
“到底怎?”程思稷拧起眉头,追问他今日格外不寻常。
其实白天时候,沈绣来过,带营养品,看江新停憔悴,贯气色很好很漂亮张脸,瘦得脱形,也没忍心说什重话,但
有时候程思稷将他打横抱出来,摁坐在餐桌边,他就吃点,假如程思稷不采取强制措施,他就有可能天连餐也不吃。
再后来,江新停知道吃饭,却不再去电竞室,他将游戏相关全都锁进去,海报、玩偶、报刊、影碟。他由期待奇迹,转为认命。很快他开始整宿整宿地失眠,即便程思稷搂着他,哄他睡上会,也很快就会醒。
这种失眠是两个人共同痛苦,江新停明白,程思稷眼里疲倦和血丝已经掩都掩不住。这也同时引起沈绣关切。
又是深夜,程思稷再次被身侧动作惊醒,他睁开眼,看见黑暗里江新停紧闭眼角流出眼泪,浑身紧绷着无声地颤栗。程思稷打开灯,将江新停摇醒,他懵懂、布满血丝而又惊慌失措眼神仿若把锐利刀捅进程思稷心脏。
这瞬间程思稷想,假如那个酒瓶就是砸到自己头上,又怎样呢。总比现在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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