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衷不答,他趴在柳峰岳的身上,用自己的信息素专心致志地剔除着柳峰岳身上其他Alpha的味道。然后嗅着他
“不去医务室,”陈衷的声线还是有些变形,“我要去医院。”
“行。”柳峰岳很痛快地应下了他的请求,这才将陈衷这块口香糖从地上提了起来。
柳峰岳把陈衷夹在胳膊底下往外走,走到器材室门口时,陈衷又出声:“不要走大路,我不想碰到熟人。”
柳峰岳不耐烦地吸了口气:“你说你这人事儿咋这么多呢?我偏不,我不仅要走大路,还要去食堂和新传院都游行一圈,让他们都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话是这么说,出了器材室后,柳峰岳还是拐了个弯,到了学校的护栏前。
了嘶嘶的威胁声,咬牙切齿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叫他们来。一个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会引发在场所有Alpha的,bao动,如果你执意作死,被这群人高马大的Alpha撕成碎片了,我不会负责。”
察觉到陈衷的状态确实不对,柳峰岳也不和他贫嘴了,认真发问:“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陈衷的目光有些涣散,“抑制剂忽然失效了。”
柳峰岳“哦”了一声,将球丢到一边:“我送你去校医务室。”
话说着,柳峰岳拎起了陈衷的衣摆,想要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然而陈衷像块口香糖一样黏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动一动。
A大校园是半开放式的,而且还在不断向外扩建中,所以反正是很快就要被推倒重建的,护栏的用途都只是用来意思意思划个界,不具备任何其他功能,也就没有危险的尖角或电网。
所以柳峰岳一声“走你”,直接把陈衷丢了出去,又自己踩着栏杆,干脆利落地翻了墙。
陈衷被丢到地上,脸着地不说,还被柳峰岳踩了一脚,有点不爽。
但之后柳峰岳就没再为难他了。他打了辆出租,将两人送到离校十公里内最好的医院,往后的路柳峰岳背着陈衷走,见周围时不时有人皱着鼻子打量他俩,柳峰岳也没去挤电梯,而是在询问过志愿者后,背着陈衷一阶一阶地爬楼梯去五楼。
“嗳,我有点好奇,”柳峰岳问,“你信息素啥味儿啊,他们怎么都那样看着你。”
柳峰岳觉得他和陈衷之间肯定有一个人疯了。
他竟然觉得,陈衷抬头看他的眼神水汪汪的,一点都不讨厌,还有点惹人怜爱。
——直到陈衷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果然陈衷还是那个讨厌鬼陈衷。
柳峰岳以同样的力道还了他一拳。拳风甚重,但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陈衷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