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筹备时,导演曾向他发出邀约。他觉得自己还年轻,造诣不足以为人师,便让雨哥婉拒,不过可以做期嘉宾。雨哥说,本来也没想让他去当导师,因为价没谈拢。
录制结束,飞回J城时,网购考研用书已经到,静静地堆在茶几上。雾草,这多……他陷进沙发,盯着那堆书,学习决心稍稍动摇下。
除歌词,他很久没背东西,也不知脑子有没有生锈。
“你买东西,快递咋写名?般不都是邮到你助理那去吗?”弟弟坐在过来,很自然地把脚丫子搭上茶几。他冷冷瞥去眼,对方讪笑着默默把脚放回拖鞋。
“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要考研,你嘴严点,别出去乱说。”
己方全责是最难受,因为无人可怨,唯有自责。
他太想找个人来怪罪。怪阵恼人风,怪场不合时宜雨,怪团聚散无常云。然而,放眼四顾,他只能怪罪自己。
他垂眼看向自己手。
他用这双写情歌手,扼杀他自己情缘。这样毫无保留、生死与共爱,再也不会有。他是个,拥有万千拥趸失败者。
还有点,每每想起,他都哭笑不得——为拒绝自己,那小子竟然写篇稿子?!写篇稿子!这得是多狠心,像tm命题作文!以“别,声哥”为主题,起承转合都有,结尾还升华。
“《复调音乐》、《对位与赋格教程》、《曲式学》……”弟弟翻看着那些参考书,“在实践中学习不好吗,有必要考研吗?而且,你哪有时间在学校上课。”
管声无所谓地说:“时间都是挤出来,现有知识,不足以支撑写出更有新意曲子,必须继续深造。”
“那你可得好好背题,不然你这大个明星,考不上多丢人。”弟弟瞄眼手机,“妈招呼咱吃饭呢!”
他跟在弟弟身后,去对门父母那吃晚饭。刚进门,酱肘子香气扑鼻而来,满桌家常菜。
“苍天啊,为什要这对——”电视音量开得很大,正
他神色凄然迷茫,感到心脏几乎出现种生理性痛楚,几次深呼吸才有所缓和。呆坐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正在工作,慌忙对导演说:“准备好,再试试吧。”
“已经拍完,这条可以,”对方朝他比个OK,“想保条吗?”
他愣下,松口气,连连摇头。
太好,不知不觉就把最难场戏演完。就像小孩子去打针,哭嚎挣扎之际被告知已经扎完。
九月底,戏份杀青后,他去南方录期节目——在某音乐综艺给导师当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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