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皓虽然不解催眠,但是他解闫泽,闫泽这个人,脾气大归脾气大,轴也是真轴,他要但凡认定件事,你就别说催眠,你除非是真把他打回去投胎,否则有些事儿,他怎也变不。
况且,那是闫泽脑子,里面装全是他思想。那是触及他灵魂深处最干净第块地儿、是他全身血液沸腾最初点,是他罗曼蒂克,他隐蔽之处,他精神所及、他梦。
那是他火种。
徐皓当时就想站在现场指着那个Joseph脸问,你妈逼你什人啊,你就要扒开人脑子看?
徐皓是真他妈想给他头上摔板凳。
通电话,说口信儿带到,但老爷子那边还没回复。徐皓说,没事。心里也不觉得意外,如今这情况,不到万不得已,邵老当然不想和徐皓再聊什,他大概巴不得闫泽就此当他死,再能把他忘更好。
徐皓担心也不是闫泽要真当他死把他忘怎办。
徐皓跟韩俞又要几段视频,那边催眠成功率其实很低,每次成功之后,无非就围绕那几个问过话题,层层去扒人家记忆,然后永远卡在那几个词儿进行不下去。
乔治拜伦、死亡和深渊。
有次Joseph带几个人块去,这也让徐皓知道Joseph大概都是怎催眠成。闫泽坐在那个椅子上,两只手还让人给绑上。Joseph把闫泽眼罩摘,然后手上拎着个东西抬起来,说,“乔治拜伦早在十九世纪就已经死,不是?”
晚上时候徐皓给安德烈去通电话,安德烈给他说两句那个车祸肇事者情况,但是徐皓句话也听不进去。徐皓沉着口气说,“安德烈,你帮个忙。”
徐皓说完之后,安德烈说,“就这?”
徐皓说,“就这。”
安德烈想
闫泽盯着虚空个点,像是无法理解这个人在说什,然后渐渐目光凝缩在Joseph手上。
Joseph手上是个没什特别钥匙环,下面垂着个圆鼓鼓灰蓝色鸭崽玩具,瞪着两个小黑豆眼,正随着Joseph手圈圈地晃动。
闫泽眼睛突然就红,他从喉咙里发出阵近乎撕裂声音,然后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他全身发力狰狞,面容扭曲看着那只鸭崽,疯狂又痛苦地看着那只鸭崽。
转着转着,对话就开始。
徐皓没看完,被大夫喊起来拔管子。大夫用手往外抽管子,动作很小心,偏偏就跟在给徐皓心脏抽血似。圈圈从体内开始绞,五脏六腑震颤,绞得他连思维都开始感觉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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