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玉在医院待久,看多生离死别、天意弄人。刚入职时还是个单纯稚嫩青年,看不得这多人生不如意,工作几年后,神经被磋磨得麻木,心冷硬,虽然内里难过,表面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学着分散注意,不
来有位经常来客人给塞名片,让去试镜,刚开始还以为是骗子,不过想着也没什可骗,就去试试。”
谢时玉也去打过工,大学时候在星巴克点单和做咖啡,但他不是真缺钱,只是成年后不好意思频繁问家里拿钱,旦额度超标,宁可自己去找方法解决。再加上没经历过社会,觉得打工这件事很新鲜,很励志,年轻时候不管是什样新岗位都只觉得好玩。但这种新鲜感很难维持太久,很快就会被机械式劳动和奔波劳累消磨,所以他所有兼职,最多只坚持两个月。
像韩珉这种在最繁忙高中时期接近年工作,跟他打闹似兼职就完全是两回事。
谢时玉小心翼翼地问,“可你父母呢?”
韩珉顿下,“父母在很小时候因为起工厂事故去世,留下笔赔偿金,但供两个孩子读书还是紧张。本来是要被送养,是姐姐执意把领在身边带大,得谢谢她固执。”
韩珉说到这时,拿起酒杯抿口酒,喉结滚动,酒液辛辣味觉在口腔内停留片刻才被缓缓咽下,“她那时候也不过才16岁,不知道她是如何坚持下来,那时候又很叛逆,总不听话,也不适应这里生活。她学13年舞,流汗和眼泪,也没那段时间流多。她很有天赋,教她老师说没见过身体条件比她长得更好,要是没拖累,她今天不止是个补习班舞蹈老师。”
韩珉说这些时表情淡淡,语气也冷静,谢时玉知道这些是过去事,曾经有过伤疤早已在岁月冲刷下结痂愈合,只剩下残留模糊记忆,可以被不带感情地提及回忆。只是每每提起,那时感官痛觉,仍会像截肢后幻肢痛般无休止刺入脑海。
谢时玉回忆着之前交谈,试图用听到话语碎片来拼凑出韩珉过往,他敏感、体贴、冷静镇定,都跟过去经历有关。
他好像看到个小男孩是如何在接二连三人生剧变中生存下来,又是如何在贫穷和孤独中寻觅自己道路,被坎坷磨掉身上刺,逐渐变得平和而坚韧。
自己直活得顺风顺水,备受宠爱呵护,却不知道同样土地上某个角落,和自己同个年龄小孩已被命运大手捏得奄奄息,可以过得这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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