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苫:“当没说。”
自从回布达佩斯,可能连沈苫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说起话来节奏都活泼许多,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回答秦峥问题:“大早就出门,说是要去参加桥那边哪个写作协会沙龙聚会,她忙着要去早些和大家起准备茶点,
“如果没有理解错,今天主业就是要哄你开心,对吗?”
“对,”秦峥夸奖地点点头,“而且你做得很好。”
沈苫从善如流地接受他赞赏:“谢谢,会做得更好。尽量。”
秦峥:“劳您受累。”
沈苫:“荣幸。”
今天早上只有他们两个,除沈苫喜欢烤得焦些面包片,还有盘炖牛肉,卖相不算很好,但味道上佳,是匈牙利特色菜品,也是沈玉汝为数不多拿手好菜。
“没有别意思,”沈苫小声解释,“只是确实有些紧张。”
意外至极,秦峥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丝并无隐藏赧色。
像是做什不得决定,沈苫抬起眼皮与秦峥对视,真诚到令人无言地坦白道:“只是想到‘要和你约会’这件事,昨天整晚都没有睡着。”
那种心情很难描述,有点像自闭症小朋友春游前天,紧张,忐忑,七上八下,还有丝不为人知隐秘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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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苫是真在紧张。
他们两个同时意识到。
而且沈苫紧张不是那种男孩第次与初恋相处时手足无措紧张,而是更加难以形容、在做些除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做过事时突遇倏然迷茫。
“你仍然可以把这想象成场旅行,沈嘉映。”
秦峥:“外婆呢?”
沈苫:“你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还有,为什你也叫她外婆?”
秦峥:“那应该叫什?”
沈苫:“呃,老太婆?”
秦峥:“?”
他还真是懂得怎句话便让人家心绪翻乱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秦峥很安静地看他会儿,放下餐叉,看着沈苫那双清澈眼睛,耐心地问道:“是想那个意思吗?”
对于这场“约会”,你也有哪怕分不算为难情绪。
“你猜呢?”
沈苫笑眯眯,又变回让人捉摸不透沈苫。
秦峥想想,在餐桌上提出与昨天类似解决方案:“这可以是单方面场约会,你不需要有负担。”
沈苫歪过头打量他:“你是不是在道德绑架?”
秦峥面色不改地微微扬眉:“被看出来?”
沈苫笑出来。
沈家餐桌不算大,刚好能容纳下最多四个人围着几菜汤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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