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收回手,解释,“你挣扎得太厉害,不压着你,你就从沙发上掉下来。”
奚闻似若未闻地坐起来,手里抱着毯子,手指纠着,眼神还有点迷茫。
沈清野看他会儿,觉得他这样有点可爱,然后将眼神移开。
沈清野站起来,腿蹲太久都蹲麻,吃痛地绷紧肌肉,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你刚刚梦到什?”
奚闻嘴唇动动,却吐不出半个字。这噩梦从前总做,原先习惯,现在却不行。他低垂头,心脏还是跳得快,嘴巴里仿佛有股生肉腥臭,刚刚吃东西开始在
身上病号服肮脏不堪,身上有刺鼻臭味。
疯女人抓住他,铁钳般手禁锢着他胸腹,用力到要勒出青紫。
他无法呼吸,胸腔憋得好像快炸开,耳边阵嗡鸣。
女人开始咬他肩和颈,牙齿嵌进皮肤,股剧痛袭来,他嘶声惨叫,痛得快要晕厥过去,整块血肉被咬下来,筋肉还拉扯着,藕断丝连。女人满口鲜血地疯狂大笑,声音如同怪枭般尖利,口森牙利齿,要下下把他撕碎扯烂。
而紧接着,女人突然把咬下来血肉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吃下去。混浊而疯狂眼睛,紧紧贴着他脸,满嘴腥气,刺鼻血腥味,牙齿咬不断经络。咀嚼生肉造成痛苦比方才严重百倍。
奚闻做个梦。
梦里他又来到幼时母亲所在疗养院。
长而幽深医院走廊好像无穷无尽没有出路迷宫,白炽灯泡滋啦滋啦地响,忽明忽暗地照着铺天盖地白墙。
扇扇病房门窗紧闭,每处转角,好像随时都会出现狰狞怪物。
他还很小,个头没有门锁高。
女人死死掐着他下巴,对他耳语,“们会永远在起。”
奚闻猛然惊醒,身上暖烘烘,盖着毯子,原先敞开门已经关上。
他回不过神地呆呆看着那张正对着他脸,反应好几次才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沈清野看着他,皱着眉,神情严肃,“你做噩梦?怎叫得这可怕。”
奚闻想坐起来,却起不来,转过头发现沈清野手就压在他肩上。
他想找外公和小姨,但是谁都不在。他哭着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哭到嗓子沙哑。寂静空间里,回荡着他个人脚步声。
望着前方,好像每次灯光熄灭再亮起,走廊尽头黑暗都在越逼越近。
也许下秒灯光亮起时,就会有只可怕怪物,和他脸贴脸地对视着。
他心提到嗓子眼,后背发凉,感受到刺骨恐惧。
再经过条长廊,从转角突然跳出来个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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