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不是昨天那遭闹得,现在饿紧。”
“想吃什?”萧随边给他穿外衫,边问道。
“要碗熬稠稠粳米粥,”明川道:“还要碟糟鲥鱼下饭,要辣辣糟笋干和豆腐银鱼汤。”
“不值什,会儿事。”
不多时饭菜便端上桌。
“现在睡不着。”萧随道:“你先睡吧,在想事情。”
萧随这说,明川也就不打扰他。
外头雨声依旧很大,夜色深沉没有点天明意思。
次日清晨,云收雨定,天空像是被水洗过雨过天晴,草木也愈发郁郁葱葱。明川虽看不见,却感受得到雨后清新。
“萧随?”明川睁开眼就开始叫人。
”他张开手臂,做出个环绕动作,“外面风景很好,遇见人也很好。吃穿住行虽然粗糙点,但是人总会习惯嘛!”
明川曾经说他自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是当他真正下定决心离开时候,再简陋吃食他都能够忍受。
后面萧随再也没有主动说话。
洗热水澡,萧随将明川抱到床上,依旧拿被子围着他。自己半蹲下来,将他裤子挽到膝盖上边。
明川不自在动动,小腿处果然有块青紫,在白皙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恐。萧随取来药膏,用手心化开之后覆上明川腿揉搓。
萧随将滚烫着热气粳米粥放在明川跟前,道:“小心烫。”
明川拿起勺子,粳米粥里只有米,旁红枣莲子之类概不要,这是明川习惯。从坛子里取出来糟鲥鱼只需要蒸下便馨香满鼻。明川很爱吃这个,滋味足不说,骨刺腌很酥,抿就化。
萧随盛出碗豆腐银鱼汤放在明川手边,嘱咐他不要忘喝,自己只捡面前碟雪藕吃。
忽然,萧随闷闷咳两声,明川循着声音望过去,“怎?”
“嗯。”萧随应声,声音有些沙哑。
床帐被掀开,萧随抓住明川伸过来手,又摸摸明川额头。
“昨晚上应当煮碗姜汤给你喝。”萧随道。
明川起身,“没有生病,身上也没有不舒坦,你不要担心。”
萧随只应声,伺候明川穿衣洗漱。
明川下意思想躲,但是没有躲开。他脚尖点着地,作势要收回去,脚踝却被萧随握在手里,像是落入陷阱,想跑却跑不鹿。
等明川重新躺进被子里,他依旧能感受到身边萧随气息。
“你不去睡觉吗?”
萧随道:“守着你。”
“这里没什事。”明川道:“你也淋雨,再不好好休息,身体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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