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然:“怪不得。”
这样说来,跟心有所属还真没什关系。
容商抿口茶:“其实说起来,这张心远,应当是见过。”
明川面露惊讶:“什时候?”
据容商说,那还是上次春闱时候。
“是这样,”明川道:“朕听闻,安国公要与张心远结亲。”
容商点点头:“也就是前几天事,如今朝野上下都在说,陛下很中意张心远,想与他结亲人不在少数,只是没有安国公这般着急。”
“可今日去见张心远,他直说不愿结亲。”
“是不愿结亲,还是不愿同安国公府结亲啊?”
“什意思?”明川问道。
明川想想,将这茬抛到脑后,问:“国师呢?”
言恪道:“方才国师出去。”
“他用膳吗?”明川掀开被子下床。
“用过。”
明川收回下床腿:“那朕不换衣服,你叫他们把膳食摆在小几上,朕在榻上吃。”
三年前,也是三月里,天气变化无常,将要回暖时候竟反常下大雪。明川那时候十七岁,孩子心性,比现在差不是星半点,身子骨也弱,这乍暖还寒时候,便发起烧,断断续续卧床静养半个月。
他在宫里待闷,又生着病,总不开心。容商便找个时候,带他出宫去寺院祈福。明川不记得他见过张心远,只记得在那寺庙里,他认识无世。
无世是个和尚,但是没有剃度,据说佛法高深,不在乎外物。他到京城时间比容商还要早,早年间曾云游各地,历遍人生八苦
“说来话长。”
明川闻言,三两口喝鸡汤,叫人收拾碗碟上茶点,做足听故事准备。
容商看他眼,眼里带些难以发觉无奈,道:“这事还要从上回陛下出宫说起,当日安国公府二小姐御前失仪,被你不喜,没有进宫机会,安国公就叫她联姻,对象便是张心远。”
明川道:“那张心远还真是倒霉。”
容商笑笑,端起茶碗,道:“冯家二小姐心高气傲,不愿意嫁给张心远,便派人将他羞辱顿,还闹到张心远老家,他乳母跟前,将他乳母生生气病。”
“是。”
不多时,宫女拎着膳盒摆好膳食,言恪给明川拿个毯子盖着腿,站在边给他布菜。
明川午后出宫,回宫后又睡到现在,属实是饿,吃很快。容商回来时候他已经吃差不多,只有几道药膳看上去没有动过。
见容商,明川赶紧舀碗天麻炖鸡汤,装模作样喝。
“陛下今日想来问什?”容商坐下,看心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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