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在淋浴间
门边，出声问道：“你耳朵是红
吗？”
他声音微顿，补上
个玩心颇重称呼：“哥哥？”
刚拧干毛巾“啪”地声掉进池子里，水纹向外推散，冲撞在洗手池边缘。
他视线固定在其中盏夜灯上，暗淡光线偏生出无限遐想。
水龙头处积藏水滴圆滑地下坠，惊扰着本就不平静水面。
“当当——”
敲玻璃声响提醒着柏沉故，他把手里毛巾在热水下温温，循着肢体记忆向淋浴间门口倒退着走过去。
时寻拉开淋浴间门，伸手更换毛巾。
像极酒店那晚他。
光线变化侵入时寻心房，勾出潜藏紧张感。
柏沉故步步靠近，时寻喉结轻滚。
鞋底与地面摩擦声窸窣，柏沉故走进浴室。
浴室里也点着几盏不甚明亮灯，凭借着那点光亮，柏沉故开始洗濯毛巾。
消息是来自母亲：「别想着出来，
们都睡，喊也听不见，提前跟你和小寻说晚安。」
柏沉故口气哽在胸口。
他早该想到。
时寻声音轻轻传来，带着藏不住喜悦：“门锁？们都出不去？”
柏沉故没回答，目光定在浴室间里。
看着动作有些滑稽柏沉故，他没忍住打趣句：“你感受到吗？”
柏沉故清洗着毛巾，不解地问：“感受什
？”
时寻轻笑道：“体温啊。”
柏沉故手抖，水流不慎溅到地上，留下片水渍。
时寻盯着柏沉故，竟发觉对方耳根处多处几抹不同寻常深色。
他把洗好毛巾送到时寻手里，转过身。
热腾腾毛巾冒着水汽，时寻低声问道：“真不能帮擦吗？”
柏沉故动不动，缓声道：“调光玻璃年久失修，暂时用不，不开顶灯，你不用担心，需要换毛巾就敲下玻璃门。”
时寻抓住手里毛巾，遗憾地打开淋浴间玻璃门。
衣物摩擦声音细微，却不断在浴室声效中扩大，令柏沉故无法忽视。
调光玻璃用不话，整个浴室就是房间内隔出个全透明隔间。
要是洗澡……
晚间沉色压进房间，落在灰白色地板上，攒聚起片浅淡星光。
柏沉故走近窗前，拉紧窗帘。
光线骤暗，感应夜灯随之亮起，漫散在他身上，却冲击起锋利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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