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肯定也无聊。”裘榆仰着头说,“想留着,和你起看。”
后半夜,静得像城死。袁木夹着烟靠在窗沿,直回想裘榆直呼他名字时刻。袁木、袁木、袁木,袁木骨头就是这样被他天天地喊脆。今天他又叫——“袁木”,诱惑他,害他又说次“好”。
第百遍想那天裘榆在临行大巴上——
起去北京。
他怎想到?
“嗯?”
“后天回来。”
“哦——好。”袁木说,“你现在是——”
“厕所,坐在马桶盖上。”裘榆说,“他们太吵。”
袁木替换褒义词:“是热闹。北京和重庆有时差吧。”
“巧?”裘榆比他坦然,“不巧。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打给你。”他说着笑起来,“不过今天听到嘟嘟接线声,第下好像也有点被吓到。”
“打给?干什。”
裘榆说:“记录你哪天才能记起开机。”
袁木失语,沉默那下,说:“是不是有病。”却和他起笑。
裘榆忽然直指他:“你声音好像感冒。”
跃动得强势,鼓动化成糖水心脏重新恢复知觉。
袁木用力揉把眼睛,按绿键接通时短暂地祈祷过。这晚打电话过来他很怕是出事。最好是裘榆那个人在发神经。
通,空白两秒。
“喂。”裘榆声音传过来,慵懒、镇定,应该也是躺着。
怪,听起来他也是没什力气样子。
简直是天才。
真月亮在泪眼里更美,盛在眼眶中银水似漫开。
袁木看
裘榆笑得咳嗽,想看袁木说这句话神情。
裘榆说:“那是他们今天去逛天安门长城和北大清华,刚回来。”
“你没去啊?”
“没。”
“怎不去,待酒店里多无聊。比赛累?”
袁木撒谎:“是有点。”问他,“你什时候回来。”
没等到裘榆回答,电话那头突闯进串气氛快乐喧哗。杂乱脚步、少年少女笑闹,还有人不先叫裘榆名字,直接说:快起来,们打包夜宵。
“等下。”裘榆说。
不知道是对谁,于是袁木没有说话。
门锁咔哒声响过,喧哗消失,裘榆说话声变得清晰又空旷:“袁木。”
袁木张嘴呼口气,没有接话。
“舍得开机?”
“喂。”袁木吞回那口气,说,“对,之前关机,前几天直没电,今天才打开。”
“后来猜也是这样。”裘榆说。
袁木纠正自己话:“是刚打开。本来打算问问你比赛怎样,结果突然看到你拨过来,巧得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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