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倚云站直
，懂：“哦，没联系啊？啧，看你们这形势，在跟前
时候——俩好兄弟，不在跟前就俩陌生人啊。”
袁木手
松，烟盒掉地上。埋头去捡，顺便把凳边书包抓起来甩背上，准备起身走。烟盒是故意掉，佯装捡，来躲那话茬。但没等步子迈出，袁木还是开口反驳：“没啊，谁跟他好兄弟。”
楼道里袁木腿脚软绵，爬完十几阶没惊动层间声控灯。之前是浑身没劲，现在好，心脏多跳下他都嫌费力气。袁木恹恹地插钥匙开门，听君席话，确实有些累。
方琼和袁茶没
其他事？也没多少。累？也不是。袁木只是浑身没劲，想着明天也得像今天这样过，觉得自己快要抓到生物生存真谛。活，是不停不停直直无聊地度过时间。
袁木自顾自发呆，陆倚云摸摸下巴胡茬，又问：“裘榆呢？有几天没见他来
这儿消费。”
听见这名儿袁木才动动，手指不住摩挲烟盒上那层薄膜，回：“比赛去。”
陆倚云惊讶，音调拐得差点撞上头顶树枝：“他比赛？什
比赛？”
“计算机竞赛。”袁木补充强调，“大赛。老师带队去北京。”
“发现你挺嚣张。”陆倚云从玻璃柜里拿出条烟拆开，掂盒落去那个人手边，“次次买烟都往家门口跑，点不避着。”
袁木右肩挂书包，双臂撑在柜台上，头却朝后仰着，回话也慢半拍：“之前也避，后来才知道不用避。没什人管。”
陆倚云弯截腰，顺着他目光着处齐望去：“有月亮？”
“有，挺低。”显得亮，也沉。本该远远高挂，现时近，忍不住看再看同时也心有惶惶，怕它是轮假月亮，更怕它真是真，却将从天上坠下来。地上人早早刻置好生活轨道就倾毁在它坠下来。
袁木垂眼皮，伸脚勾门口竹凳来腿边，“云哥，在你这儿坐会儿。”
“哟，看不出来，还挺出息。”陆倚云问，“什时候回？”
“不知道。”
距裘榆离开快个星期，要说回来应该没几天吧？
“怎样，北京好玩儿吗？”
袁木愣愣地回头看他：“怎知道。”
这条街上工作日比周末时收摊早，晚上十点多街道只有零星灯光和人影，冷清至幽静。竹凳矮，袁木背靠玻璃柜伸直腿，近乎半躺，盯着天空。
柜台是四合，陆倚云懒得出去，探头看会儿袁木。
他问：“学累？”
半晌，袁木才说：“不累。最不累就是学习。”
“那是被其他累着？这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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