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边留意着台上情况,视线则直盯着从边缘台阶往下走那位清洁工,同时隔三步悄悄跟在身后。
偶有灯光照亮那人晃而过侧脸,已经可以让肖舟认定是许翠萍乔装打扮混进来。可是她要做什呢?
在最靠近发言台阶梯处,许翠萍停下来,从提着塑料桶内拿出包东西。肖舟预感不妙,果然下刻,许翠萍突然揭掉帽子,猛地向台上跑去,手抓着什东西向江成远砸去,口中大喊,“王八蛋律师,你去死吧!”
几乎在许翠萍跑起来瞬间,肖舟就扑过去。他动作迅速,像扑兔鹰样矫健,在场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许翠萍扑到在地。只手压住许翠萍投掷手,强制往背后扭,反扣在背后。
许翠萍怀里抱着那袋东西摔出去,片刻间,股腐臭味道弥散开来,距离最近几个人做出欲呕表情。
只是晃而过,他没法判断自己是不是认错。
但又觉得那身影很像许翠萍。
可是她来这里干什呢?
肖舟从小卖铺离开,重新进入礼堂,发现这里会议厅外空地上多两三个扛着摄影机,拿着话筒记者,嘀嘀咕咕地交流讨论,神色又好像很不耐烦。
他沿着建筑内部走圈,到处都没看到许翠萍,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
肖舟控制住许翠萍同时,许翠萍原本准备扔东西沾到他身上,身体压,外壳就破,股恶臭味,灰绿液体沾满身。
肖舟低头看,有些无语,居然是袋子臭鸡蛋。
刚绕回会议厅侧门,就看到个清洁工打扮人压低帽檐,拿着清洁工具从侧门进入会议厅。衣服偏大,直低着头,神情不太自然,帽子下散落点碎发,肖舟心生警觉,紧随其后。
会议厅内后排现在挤些媒体人员,肖舟经过他们时,听到他们说,收到个匿名消息,说今天这里会有大新闻可报,但等这久,这就是普通学术研讨会,不知道是不是被骗。
上午会议近至尾声,讨论告段落,江成远作为研究会主任照例要对之前发言做总结陈词。
江成远站上发言台,深色西装,肩宽挺拔,弧形顶投下偏黄灯光,表情收惯常散漫不羁,添几分斯文儒雅,更显书生底色。并没拿稿子,临场发挥,对之前发言者法例和论据信手拈来,不少段落甚至可以完整复述,记忆分毫不差。
肖舟虽然没有留心听他在说什,却也听出江成远这出临场表现相当出彩,正是自身底子扎实,功力深,才能随口说都是华彩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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