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脊背上鞭伤是因自己而留,只是看着就叫这心深深后悔起来。
他也只想让韩桃吃个苦头,甚至于颐指气使地在质子府等着韩桃上门来与他和好。
“……赵琨,好像知道你那晚为何生气,不肯理。”韩桃抬起头来,看着坐在边上赵琨。
“殿下为何如此说。”
“你那时,是吃醋吗?”韩桃轻轻问道。
是因为从开始他对赵琨便不是出于真心,以至于他看不懂赵琨对他许多感情。
如今却好像是懂。
韩桃忽然喊住他,连同关门手停。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赵琨在原地站片刻,又重新走进来,反手关上屋门。
“你做什?”韩桃微别过头。
“不是殿下,叫进来吗?”
“……”
两派人都以为是对方动手脚,韩桃听到消息时候觉得这手笔有几分熟悉,但是他不敢断定是赵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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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切地想要见赵琨,却不知道为什赵琨直躲着他。或许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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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晚上,太子和六皇子人还在街上巡查可疑钦犯,韩桃难得想要放松,因此点炷龙涎香,里衣松垮挽在手边,他半身入浴池里,看着氤氲弥漫水汽出神。
原是喜欢才会如此。
赵琨对上他询问目光,深深看会儿,喉结微动,又移开视线。
“是不该赌气。”
“你是要与说对不起吗?”
“是。”赵琨微顿,回答道。
他倒也不全是这个意思。
韩桃低下头,过会儿又重新抬起眼来,几分犹豫地示意赵琨可以再走近些。男子洗澡多看几眼,倒也不是什辱人清白大事。于是赵琨又走近,在浴池边脱靴脱袜,坐下便不动。
别多日,相思入骨。
月色顺着窗子照进浴池里,弥漫着淡淡龙涎香气息,半身入水韩桃好像月下鲛人般,裸露肩头带着鞭伤,湿黏长发沾在背胛上,带着几分勾人意味。
月色还在静静流淌着。
烛火未点,月色入池,水汽拂面间叫人面色晕染得几分绯红,白皙肩头纵横着几道结痂伤疤,带点不可说凌虐意。韩桃在想赵琨今夜会不会来,若是来,他又该做些什。
而当赵琨穿着身玄色曳撒,间间屋子急急找过来,多日未见相思意,如同起伏浪潮般汹涌想要卷起,最终却在韩桃惊慌转头间尽被按捺下来,只留下推门时那声“吱呀”。
“你——”韩桃下意识捂住衣衫。
“……抱歉。”赵琨急急关上屋门,想要出去。
“赵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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