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钰缓步走到父亲身旁,沉声:“孩儿亦是如此。”
有关感情便得悉心经营,信任与警惕并不冲突,可松手却不能放手。
“你和他事情不管,也管不。”南荣明徽始终无法接受萧韫与遂钰关系,但他没有任何立场评判,他并未参与遂钰成长,没能尽到父亲责任,比起膝下其他子女,遂钰更像个独立人。
南荣王府助益于遂钰而言微乎其微,反倒成为束缚他枷锁,这两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关系,南荣明徽小心呵护还来不及,哪能倒退回从前。
“宫大人说长得像母亲,却不像南荣王府人。”
“游家局面,近年见闻,期间宫大人还问起父亲你是否安好。”
情敌之间坦然面对,又是败阵方,能够如此体面已是不易
“倒是父亲你,与母亲多年夫妻,仅仅只是因为这件事而茶不思饭不想,打翻醋坛子也硬说自己不在乎。”
南荣王反问:“你在说你父亲小气?”
遂钰摇头,连忙抱拳恭敬道:“孩儿不敢。”
由随行。”
遂钰高兴道:“父王在府里横行霸道,竟也有今日!”
皇帝对宫元嘉并不熟悉,只是听说此人险些娶南荣王妃,他在南荣明徽身边时候是为徒弟身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萧韫也被勾起好奇,道:“若有什新发现记得告诉朕。”
翌日,遂钰陪游珑前往宫府。
谈及近年朝堂动荡以及边疆,宫元嘉对西洲局势有所耳闻,自然也从无数人口中得知遂钰领兵打仗战绩。
宫元嘉直言,以仁善得天下已
南荣明徽推开窗户,晚风鱼贯而入,吹得整个人透心凉后才道:“皇帝可是有三宫六院。”
“父亲问母亲事便是,扯到身上做什。”遂钰面颊笑意顿时荡然无存,淡道:“这是自己选路。”
“你迟早得面对现实。”
遂钰:“已经在面对现实。”
“就像父亲相信母亲心意,却并未彻底放手,过这多年,仍然担心宫元嘉别有用心。”
母子赶着入夜前回家,遂钰白日玩得尽兴,本想沐浴歇息,谁想半道便被父亲叫去书房。
南荣王脸色难看,问道:“怎夜里才回。”
“舅舅府里栽种好大片竹林,还赠亲手所制毛笔,父亲,这些风雅之事你都不会吧。”遂钰幸灾乐祸火上浇油。
南荣明徽额角青筋险些迸裂,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看起来挺开心啊。”
遂钰无奈,从案台旁自顾自倒杯水解渴,摊手道:“无论如何那也是母亲表兄,他们说话从旁刻不离地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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