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明徽略挥手,身旁亲卫心领神会,立即带着人前去驱逐。
遂钰答。
“父王教导兄长数年,在未见父王前,理所应当地认为,兄长便是按照父王模子长出来。”
可现在再打量南荣明徽,遂钰却从他身上,看到某个人影子。
虽然很微弱,但这种强烈鲜明,不得不令他无限联想。
遂钰直言:“父王将领进军营,今日分给略显棘手差事,不过是观察将徐仲辛堵在宫门口,觉得在皇帝那学到些什。”
他观察南荣王同时,南荣王也以相当目光凝望他。
遂钰很明白那种落在自己身上视线,沉重却又轻盈,有种如释重负坦然。
南荣明徽道:“那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父王不担心会办砸,丢南荣府脸面吗?”遂钰问。
话罢,不待南荣王开口,席飞鸿便调转脚步往回走,显然认为父子二人之后话,并不适宜他个外人旁听。
话语里……分明是赞赏?
遂钰愣愣,时没能理解父王所言。
其实他已经做好被父王责骂准备。
与鹿广郡格格不入,不仅仅只是性格,而是偌大皇城规矩,与自由奔放边塞形成差距。
遂钰没办法改变根深蒂固行为,也很清楚隐瞒性格,并不利于与王府中所有人往来。
“而皇帝仍是皇子之时,跟着父王边塞杀敌,想必在父王这里,也学不少本事吧。”
与其说南荣明徽信任幼子,不如是遂钰沾萧韫光。
怎哪哪都有萧韫!
“父王忌惮皇帝,却似乎又欣赏皇帝,不是吗。”
难民哀嚎连天,有些实在没力气,软趴趴地躺在路旁,破破烂烂草鞋在眼前晃悠,远远看着像是踩在他们脸上。
待人走远,南荣明徽才道:“南荣府脸面是万千将士厮杀而来,于们南荣氏并无过多干系。”
“皇帝既用心教你,又肯送进巡防营,想来区区小事,你还是能拿得起。”
“外界对父王传闻,这些年孩儿也听过不少。”遂钰说。
“哦?”南荣王没想到遂钰岔开话题,饶有兴趣道:“那在你看来,外界传闻与亲眼所见有异?”
“是。”
或许他们并不喜欢这样南荣遂钰,但南荣遂钰却不能不让他们解,四公子是大都造就四公子。
坦诚布公远比遮遮掩掩来得更猛烈,却也能避免更多冲突。
例如与南荣栩。
自南荣栩抵达大都,大大小小争吵,甚至动用家法,令遂钰陡然发觉,他不可能真正融入鹿广郡。
即便鹿广郡向他敞开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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