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看,空白素描纸,不知道秦方律为什这高兴。
“你看你看,喜欢吗?”秦方律把白纸塞到阮存云手里,期待地问。
阮存云瞪着白纸:“呃……喜欢……”
“嘿嘿。”
阮存云听清这句话,寒毛炸:“秦总,别啊,现在就不用让加班吧!”
“会,会画你,画画……”
“是,你会画画。”阮存云很想笑,只能顺着醉鬼话哄。
“你已经画过。”
“嗯,画过你。”秦方律重复着。
他是不是喝假酒。
秦方律接着自言自语:“你这次穿得好正常啊。”
阮存云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这什意思,之前几次他在梦里都穿得不正常吗?
秦方律笑下,模糊地嘟哝:“正常也很好,也喜欢……更喜欢,怎都喜欢……”
阮存云满头黑线,彻底听不懂秦方律在讲什。
现在就在你自己家!”
秦方律点点转动脖子,目光慢慢聚焦,挪到阮存云脸上,突然不动。
这刻,阮存云才真正意识到,秦方律好像认出他来。
秦方律松开黑曜石,朝阮存云挪小步,然后停住脚步,伸出手也悬在半空中,像是怕把他碰碎。
“阮存云……”
他声音微弱,字和字几乎粘连在起,让人听不清内容:“画过好多呢,好多啊,怕你不喜欢啊不敢给你看。但是在梦里你应该会喜欢吧,毕竟梦只是睡眠时大脑产生影像……等下找给你,最近画幅新……”
“秦总,别想着工作。睡觉!”
阮存云听不清秦方律在说啥,以为他趴在文件堆上念叨工作中事情,无奈地想把秦方律从书桌边扯开。
“……找到!”
秦方律喜,终于从层层叠叠文件中翻出张画纸。
醉鬼话也太天马行空,阮存云只当秦方律在梦游。
秦方律声音越来越低,视线飘忽地看眼床上:“你上次是在这里,怎这次站着啊……”
“什?”
阮存云听不清他说话,凑近身子,却被秦方律揽下,被他带着走到书桌旁。
秦方律在堆文件里胡乱扒拉,喃喃道:“有东西想送你,给不你别,只有这个可以送给你……”
口齿还是不太清晰,但阮存云能听出他这句是稍微有点意识。
阮存云心中酸软,应声:“诶,是。秦方律,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秦方律又往前挪步,声音小小:“又梦到你诶……”
“……”
阮存云瞠目结舌,原来这醉鬼以为自己在梦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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