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存云无奈地拉他:“秦方律,床在那边,您方向错。”
秦方律即使醉力气也很大,撑着黑曜石不撒手。
“想回家……”
他模糊地吐出几个字。
“啥?”阮存云以为自己听错,把秦方律从摆件上扒拉下来,想把他扶上床。
阵乒乒乓乓声音之后,浴室门开,秦方律衣衫不整地披着睡袍出来,腰带松垮地系着,潮湿雾气混杂着未褪酒香,蒸腾涌出。
这哪是满屋子水汽,简直是满屋子雄性荷尔蒙。
阮存云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目光盯着天花板,直直地把热水和药片塞进秦方律手里。
秦方律乖顺地吃药,又接过牛奶咕嘟嘟喝,阮存云很欣慰。
“胃还疼吗?”阮存云问他。
浴室里没有睡衣,如果会儿他洗完澡就那光着出来,那阮存云才是要彻底崩溃。
没办法,阮存云只能回到秦方律卧室里拿睡衣。
阮存云个人习惯把睡衣放在枕头边上,于是首先去找这个地方,没看到。
环视圈,阮存云非自愿性地观察遍秦方律卧室。
毕竟是霸总卧室,大点儿是应该。
结果刚离开几步,秦方律又回头扒拉住那艺术品般摆件,边曲着手指,不知是想拧动还是想拔。
阮存云扶额,他刚刚在心里表扬秦方律不发酒疯,结果这会儿就疯起来,真是禁不住表扬。
折腾半天,秦醉鬼终于放弃,醉里还嘟哝着:“回不去……”
阮存云哭笑不得:“你是要回母星吗?你
秦方律不回答,还陷在醉意中没出来,自顾自地扶着墙往卧室走。
阮存云松口气,秦方律酒品还算可以,醉之后不闹不吐不发疯,唯二缺点可能就是开着门洗澡和敞着胸口穿睡衣,除此之外都很省心。
他现在把秦方律扶到床上睡觉应该就行吧?
看起来已经离成功不远。
结果让阮存云没想到是,秦方律回卧室之后没有去床上,而是歪歪倒倒地走到电视墙那边,手撑到那个造型独特黑曜石摆件上。
卧室宽敞低调,地上铺着深灰色毛毯,床正对面墙上挂着大屏幕,墙面两侧分立着两个造型抽象黑曜石装饰。
窗台边有张桌子,是整间房最杂乱地方,桌上乱七八糟地堆着许多文件和纸张,想来是秦方律回家后还会继续工作。
阮存云找圈,最后在被子下面找到件睡袍,忙抱着跑去浴室,闭着眼睛进去挂在浴室墙上。
“穿衣服再出来!”阮存云叮嘱醉鬼。
幸好醉鬼还残存着属于人类最后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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